提问的是魏岚,哪怕两家其实都不缺这点钱,并且两家人早就成了一家人,双方家庭又都是独生子女,无论是程氏集团还是杜氏集团,其实迟早也都是小两口的
,但自家女婿突然送给自己这么贵重的一份礼物,魏岚还是有点惊着了。 毕竟,杜小雨也跟魏岚说过了,其实她和程煜在登记之前就做了婚前财产公证,当时是为了防止程广年又出什么幺蛾子,但却也的确让两人在财务上是分的十分清楚的。俩人如果一直这么恩爱下去当然没问题,两家的财产迟早都会落到他们俩头上,但若是离婚了呢?那就丁是丁卯是卯,谁家的就是谁家的,可这送
出手的宅子,却就真的送出去了。 这可是吴东,搁在全国也是排在前十的城市哪怕是在早年的城市边缘,可如今谁又敢说这里不是老城区呢?房子占地五百平,前院七百平,后院还有四五百
,这就一千六七百平了,两亩半的一块地,虽说只有九十年使用权,可这块地,怎么不得上亿?
要说送给自己父母,钱再多也不为过,可这是送给岳父岳母啊,程煜这是绝对的大手笔,哪怕是杜长风魏岚这样的豪绰之家,也是闻所未闻,就别说见了。 程煜点点头,说:“嗯,手续都办好了,就看您二老什么时候有空闲,找人过来设计一下,看看是推倒重建呢,还是整体修缮,然后装修一下,一年之内应该
能住进来了。”
魏岚顾不得再问,径直朝着屋子走去,程煜在她身后喊道:“妈,您把手机闪光灯打开,照着点脚下,屋里的灯全坏了,我担心电路老化了就没敢换灯泡。”
魏岚答应着,打开了手机的电筒功能,迈上了台阶。 杜长风却是背着手,抬起头,仰着脸望着那幢破败不堪的旧楼,审视良久,又看了看院子,因为院子里全是杂草,是以既是一览无余,但却又看不见什么实
质。 微微点了点头,杜长风问道:“小煜啊,我记得这院子也是水上警察分局的啊,你是怎么买到手的。而且,好端端的,怎么就隔了出来?这房子可是有年头了,清朝就有了吧,要是政府愿意花点钱好好修缮修缮,其实都可以作为历史建筑保存下来。但被水上警察分局征用多年,里里外外也就是外表还是当初的老建筑
了。这房子怎么可能拿出来卖呢?” 程煜从公事包里把相应的不动产权证以及购房合同拿了出来,递到杜长风的手里,说:“这里边有个故事,我回头再跟您慢慢讲。您就说这院子,您满意不满
意?” 杜长风哈哈大笑,接过不动产权证和购房合同,说:“你这孩子,这么贵重的礼物,你问我满意不满意?”说话间,翻开手里的不动产权证,看到上边赫然写
的是自己的名字,杜长风也不禁一愣。 原本老杜同志认为,虽说这是女婿送给自己和魏岚的礼物,但不动产权证上写的肯定是他自己或者杜小雨的名字,但万万没想到,这上边竟然是他杜长风三
个字。
“小煜,你这……”杜长风颇有些意外的指着不动产权证。 程煜笑了笑,说:“我知道您肯定不缺这点钱,所幸我也不缺,所以就不搞那种说是送,其实就是给您二老住的哩个楞了。您别管这些,只要这院子您满意就行。我是听您叨唠了好几回,说是当初怎么就没像老程那样趁着城乡大开发的时候,找政府特批一块地,或者干脆就在自己担任开发商的土地上给自己留下这么一块独门独院的宅子。我其实也没太往心里去,毕竟这二年吴东政府连住宅用地都已经不新批了,您总不能弄个工业用地或者商业用地自己建个院子自住吧。那样,住不了几十年又得被人赶出来。可这次机缘巧合,让我知道了这个院子,虽说距离您独门独院的要求还有些差距,但胜在这是老城区,比老程那个穷乡僻壤
的山里强太多了。两亩半的院子,也该算是配得上您大隐隐于世的要求了。”
杜长风被程煜说的无比的开心,点着头不断地转着圈打量整个院子,说:“你给我点个亮,我也进去看看,然后去后边看看。”
杜小雨自然上前挽住了程煜的胳膊,暗暗的冲他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小声说:“老公,你这次手笔够大的?花了多少钱?”
程煜趁着杜长风走在前边,飞快的在杜小雨脸上亲了一口,说:“先不说这些,你就说这虽然是给你爸妈的礼物,但你是不是也有惊喜?”
杜小雨现在当然已经明白了。
的确,院子是送给杜长风和魏岚的,但这也是杜小雨以后的娘家啊,怎么可能没有惊喜? 进了屋,脚踩上去,老式的木地板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并且很快扬起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杜长风也不敢久留,匆匆看了看,楼上是绝对不敢上的,这么久
没住过人,谁知道楼梯有没有坏?
“这里边还是改过了啊,不是我当年来水上警察分局办事的时候的样子了。” 程煜点点头,说:“是,这宅子其实是一个老革命的祖产,他把宅子要回来之后,还在里边住了一段时间,直到去世。这事儿我回头跟您细讲,咱们还是别在
屋里呆了,灰太厚。咱们去后院看看?”
杜长风也点点头,三人一同走到后院。 后院倒是比前院要清爽不少,没有那么多的杂草,倒是有两棵树,一颗是柿子树,有些枝头此刻已经性急的挂上了些小小的青果。另一颗是枇杷树,树上已
经全是黄澄澄的果子了,地上都已经落了不少。 除此之外,后院里还有个小小的凉亭,地上也能看出石径小路以及假山假水的痕迹,只是假山不知道为何都崩碎了,估计是这七八年间无人居住,附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