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谈定了这一切之后,程煜一分钱都没拿,直接离开。
当然,他跟梭温约定好了联系方式以及联系的时间,梭温表示他会尽快去往广西防城港,然后把老佛爷在瑞士银行的那笔存款提出来投入进去。 这一切其实并不能指望梭温去完成,程煜必然还是要选择一个完整的团队去真正的打理这件事,梭温扮演的角色,跟他多年前在东鹏县的时候一样,都是监管者。但是,程煜不会像老佛爷那样过河拆迁,酒店建好了就让梭温离开,那个地方,以后就交给梭温打理吧,以他对于大山的熟悉程度,他应该会在那里如鱼
得水的。
临走的时候,程煜想起一件事,他对梭温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老佛爷的钱真的不止这么一点?”
梭温一愣,赶忙解释说:“钟先生,您不会到现在还不信任我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或许,老佛爷之所以会让你知道这支卫星电话对应的银行账户的密码,是因为他想让你知道。而或许这样的电话不止一支呢?”
梭温彻底愣住了,而程煜也已经驾车离开,留下梭温在风中独自凌乱。 但是想一想,这也并非没有可能。在梭温所能接触到的范围内,老佛爷给他留了一支卫星电话,一旦自己出现什么意外,梭温至少会有一笔丰厚的遗产可以
过完余生。
而或许并非只有梭温一个人有这样的待遇,帕敢未必没有,阿达也未必没有,甚至还有可能连苏珊都有一份。
可是,如果老佛爷真的想把这支手机留给梭温,那么至少应该要让梭温知道如何打开保险箱吧。
梭温心念微动,他立刻跑进了屋,摁下了老佛爷分配给他的出生年月日,六个数字输入之后,又摁下了开锁键。
咔嗒一声,一直没能打开的保险箱应声而开,梭温惊呆了。
竟然是真的。
看着的确已经空无一物的保险箱,梭温想破头也没能想通“钟先生”是如何取出其中的东西的,这一下,梭温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答案。
既然这个保险箱能用他的“生日”打开,那就说明只有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老佛爷就真的把这个保险箱密码设置为梭温的生日,而这样的保险箱或许有两只,有三只,有四只,其密码都是相对应的人的生日,而且这些生日都是老佛爷为那个人定下的日子。而里边的卫星电话,其对应银行账户的密码,就只有那个应该知道的人才知道。这就是老佛爷留给那个人的遗产,只要有一天老
佛爷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么那个人又稍稍的愿意动一动脑筋,就能获得这笔遗产。 但是其实还有一种,那就是“钟先生”其实已经打开了这只保险箱,他取出了其中的东西,又将保险箱的密码更换成梭温的生日,最后给了他一个提示,好让
他的心里不全是对老佛爷的恨。毕竟也算是把他养大的人,哪怕养大的过程充斥着各种变态的事情,但“钟先生”依旧希望梭温对老佛爷心存一丢丢的善念。 梭温不知道真正的答案究竟会是什么,但这已经不重要了,经过这样一件事,梭温也没有那么恨一个死人了。至少,他将会有一个不错的未来,在那个未来
里,他能够让原本跟他命运类似的孩子们,再也不会重蹈之前那些人的覆辙。
而程煜,在驾车离开了梭温的家后不远,就把车开进了湄公河里。
他自己则站在岸边,借着无边的夜色,消耗二十点积分,兑换了一个瞬间移动术。
然后,程煜的身形瞬间消失在湄公河畔,又几乎同时,出现在芒街医院门口的花坛之中。
这个位置虽然不错,但那些带刺的花儿真的让人有些头疼啊。
程煜从花坛里尴尬的爬出来之后,摘掉了自己身上几根小刺。
时间是半夜两点多,距离程煜离开芒街其实还不到四十八小时。
蹓跶回利来国际大酒店,程煜都懒得回房间,在前台就给黎彼得打了个电话。
这个时间黎彼得当然已经睡了,这两天,他这个芒街的实际掌权者,真的是忙成了一条狗。 风光当然风光,每天都有人排队找他吃饭,搞得他甚至传出消息,谁要再敢打他私人电话找他吃饭,他一定天天找那个人的麻烦,这样一来,他的私人手机
才消停了点儿。 倒不是别的,主要是黎胖子担心突然间就失去踪影的“钟先生”随时都有可能打电话给自己。到时候要是自己的额电话一直占线,“钟先生”一怒之下还不得切
割了自己? 半夜铃声,很令人震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