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弗拉基米尔如果放条船在码头,那就是盈利机构的性质了,这是必须要上报的。
不说镇长和码头的局长会不会帮他上报,即便报了,层层审批下来,这费用估计也不会低。
思前想后,好在那两间屋子也没花什么钱,于是这个旅馆的副业就算是被叫停了。
再之后呢,也是那位斯米尔诺夫,给弗拉基米尔介绍了个买卖,也就是现在这个,利用那个小码头帮人跑路。
当然,这必须用到弗拉基米尔在边境上的关系,而那个时候,弗拉基米尔还有不少战友依旧在边防服役,他尝试着联系了一下,倒是一拍即合,这买卖就这么干了起来。
常在河边走,就没有不湿鞋的。
这个营生一干就是七八年,还别说,收入倒是不错,可时间长了,也就被发现了。
谁也不知道弗拉基米尔这些年帮助过多少人跑路,于是乎上边知道这件事的人,也真有些投鼠忌器,不敢往狠了追究这件事。
真要追究下去,万一再往上说要清理一下这些年的旧务,再要把那些已经堆满了灰尘的案子搬出来,别说根本没那么多精力去处理,光是因为这件事遭受牵连,就不是伊尔库茨克那位局长所能够承受的。
于是乎,这件事就被压了下来,但是弗拉基米尔也被要求自己辞职。
他辞职之后,这买卖也算是几乎停顿下来了,利斯特维扬卡镇调来了一个新的警长,弗拉基米尔也不会找死似的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勾当。
这一晃又是两年多。
那位警长突然就病倒了,斯米尔诺夫稀里糊涂的就被提拔成了警长,他当年在这事儿上本来就是牵线的家伙,只不过弗拉基米尔觉得自己一个人顶锅就够了,所以没把他一起牵连进去。
现在他成了警长,自然就跟弗拉基米尔商量起来,打算重操旧业。
但这个重操旧业需要一定的时间,首先得先把荒废了的码头重新修缮一遍,其次还得把之前拒绝导致断绝了的各方对跑路有需求的势力重新联系上。
所以呢,虽然今天弗拉基米尔是帮着程煜和劳大鹏“跑路”了,但那个码头,实际上在他脱离警察队伍之后,还没有被重新启用过。
今天算是第一次。
弗拉基米尔也说:“今天只收了你们十万卢布,一来是因为我看得出来你们不是坏人,至少你不是。二来呢,这不算正经业务,我不用跟老斯米尔分钱,边境那边也由你打点,我算日行一善吧。”
程煜也问他一般来说怎么收费,弗拉基米尔表示通常都是一个人二十万卢布,凑齐五个人可以给打个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