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进殷时律的双眸中，钟又凝胸口处在隐隐的钝痛着。</p>
他叫她凝凝。</p>
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不舍。</p>
甚至是……一丝祈求？</p>
钟又凝不知道，她只知道此刻的他们已经彻底没有了关系。</p>
整整两年的夫妻关系，就这样结束了。</p>
一切都来的好快，快到钟又凝总有种仿佛还发生在昨天的错觉。</p>
“不知道。”钟又凝这样回他。</p>
她确实不知道。</p>
但也许是再也不会见了吧。</p>
也许，还会见到。</p>
谁知道呢。</p>
冗城说很大，但是又很小，在这个上流圈子里总有遇见的那天。</p>
但她心里都清楚的，以后就算遇见了也不会再说话了。</p>
对他们来说，离了婚之后就是陌生人了。</p>
殷时律了然，低低的哂笑出一声来：“好。”</p>
钟又凝低眸，看着自己的手被他包裹住，“殷总，还麻烦请你松开我。”</p>
钟又凝的语气如此客气和疏离，就像他们从未认识过。</p>
殷时律攥着她的手顿了下，然后，十分缓慢的松开。</p>
钟又凝抽离的瞬间，殷时律又猛地将她手攥住。</p>
钟又凝忍不住抬眼看他。</p>
殷时律眼神破碎，里面是尽数熄灭的黯，他喉结滚动半分，艰难低哑：“能，抱我一下我，吗？”</p>
钟又凝受不住他的眼神，险些掉了泪，她强行忍住说了句好。</p>
她走上前正要抱住殷时律，殷时律却先她一步将她抱在了怀中。</p>
钟又凝一愣。</p>
殷时律双臂将她箍的很紧，是钟又凝从未体验过的窒息感。</p>
她真的有点要喘不过气了，但钟又凝却不舍得让他放开自己。</p>
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p>
再也不会有以后了。</p>
钟又凝闭上眼睛，回应殷时律，将脸贴在他的胸膛里深深的吸了口气。</p>
这么多年过去了，殷时律的身上依然像少年时期那样，散发着淡淡的干净气息。</p>
只不过如今，又多了点烟草的味道。</p>
钟又凝睁眼，道：“以后你要少抽烟。”</p>
记忆里的殷时律是不爱抽烟的。</p>
殷时律嗯了一声，胸膛微微震慑着她。</p>
钟又凝说：“还要少熬夜，少吃外面的饭，更要少加班，这样对身体的损害是很大的。”</p>
殷时律深深的嗯了一声。</p>
“还有……你怕黑的毛病实在不行就去医院吧，反正你有钱就去找最好的治疗师帮你治。”</p>
“我相信你的创伤一定会被治愈好的。”</p>
殷时律勾起唇角，低沉磁性的声音里透着细微的颤抖：“……好。”</p>
话音落下，钟又凝没有了下文，不知该说什么。</p>
这样无声的抱着很尴尬，似乎没有对话就再也没有理由去拥抱对方了。</p>
“你也要好好吃饭。”殷时律开口。</p>
他说：“要按时吃饭，少喝一些凉的有刺激性的。”</p>
“还记得你上次胃痛到住院，我还以为你死了。”</p>
说到这，殷时律笑了一声，钟又凝也跟着笑了。</p>
原来，他是以为她死了，才会送花看望她吗。</p>
当时的她还以为，他是在故意诅咒她，为此因为这个埋怨了他很久。</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