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青荷公主只是朋友。”临安轻咳了声,挑起话头,小锦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心中不舒服,却也执着的不问。
“嗯。”小锦点点头,低着头看着自己迈出的脚尖。
“我离开旧宅之后,没有去京城,我回了我的家乡,见了莫叔叔,也就是紫晴的父亲。”
小锦终于抬起头直视他,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我当着莫叔叔的面,拒绝了他与父亲商议的亲事,紫晴也因此大闹了一场,此后我便离开了家乡,去了京城。”
小锦愕然,临安从来不会忤逆他父亲的意思,她也曾想过临安最后会想他父亲妥协。
临安笑起来,顺势捞起小锦的手握在掌心,温热的触感从手掌传来,血液携着这份温热游过周身,化为丝丝暖意包裹着心脏。
十分安心的感觉,方才的猜测和不安,如被暖阳照耀的薄冰,融化了去。
“你怎么说的?你很少不听你父亲的话。”
“我已不是事事需要别人帮忙拿主意的孩童,我都有自己的考量和打算。”临安顿了顿,接着说:“我跟我父亲说,您也不希望我成为一个遇事退缩逃避,凡事以他人心思为主的傀儡。”
临安的手又握紧了些。
“莫叔叔那我也没受到刁难,我坦白道我对紫晴并无男女之意。为人父母,只不过想看儿女幸福,我既对她无意,又何谈幸福。”
小锦舒心的笑起来:“读书人确是能言善辩。”
临安捏了捏她的鼻子:“何来能言善辩,不过是我心中所想。”
小锦笑着后仰,随即又靠着临安的肩,抬头笑他:“你心中想的什么?”
“想的是你。”临安说的坦然,如同吃饭喝水一般自然,不违和。
霎时,小锦的脸红到了耳根,“不知羞。”
临安朗声笑起来:“喜欢有什么羞的。”
行至护城河旁,桥边的垂柳染上新绿,随长风而舞,有个小亭子雅致的很,四脚的檐翘起,京城工匠的手艺倒是巧夺天工,如此说来,也不算稀奇。
在亭子中坐下,临安继续说:“来了京城之后,我便租了住处准备考试,待到考试前几日便住进了安排的住处。”
“不过,突然生了一场病,晕了过去,是青荷公主命人请了太医医治了我,如此说来她也算我的恩人,太医说是急症,若没有及时医治的话,丢了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小锦突然急了一瞬,恍忙扯了临安衣袖:“什么急症?”
“早就好了,不用担心。”临安拍了拍小锦的手,示意她放心。
“于我而言,只是恩人和朋友罢了,再无别的心思,你不要多想。”
心思被人瞧出来,倒有些不好意思,撇了撇嘴,嘴硬道:“我才没有多想。”
“你那心思全写在了脸上,我有眼睛,是能看出来的。”
小锦佯怒,两人闹作一团。
“现在该是我问你,叶城是谁?”临安整理微乱的衣袍,狐疑的看着小锦,不大相信叶城只是朋友。
“朋友啊!就是我先前救过他,他也救过我,我又救了他,嗯,就是这样。”小锦把来龙去脉讲了清楚。
临安听得胆寒,竟对叶城生出了几分谢意,若不是他几时出现,后果确是不堪设想。
临安轻叹了口气:“往后就在我身边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