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放下心来,至少心意相通,有所回应。
“你家的客人,可是你父亲给你找的妻?”小锦推开临安,微微分开些距离,盯着临安的脸问。
临安怔了怔,心里惊奇小锦怎的说出这般话来,拉着小锦的手问着:“为何会问这个?”
“你先回答是也不是,我再回你为何。”小锦坚定问着。
临安默了默,半天才答出:“不是。”说完便垂眸不语。
“村子里的人,都这般说,说莫紫晴是魏老爷为你寻的妻,只等你高中状元,好成亲。”小锦仔细看着临安,似是想看出个什么来。
临安叹了口气,抬眸看向小锦,笑道:“紫晴是我父亲世交的女儿,关系好些而已,我只拿她当妹妹而已,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临安捉了小锦的手放在心口,诚恳的说道:“我喜欢谁便会与谁成亲,况且我喜欢谁,方才却也告诉了谁,小锦可是不信我的真心。”
小锦呼吸一窒,一时不知如何言语,临安竟是把这问题抛给了自己,若是答不信,显得自己多小气,若是相信,便不好再过问此事,左右也不过是临安占了便宜。
“我自然是信你的,不过问问罢了,倒也没有别的心思。”小锦看着临安的眼睛,似是有什么魔力,令人失神沉醉。
夜色更浓,月华如水,此景是人间美景,此人是心上良人。
天大亮,小锦一夜未眠,昨夜临安的一番话成了小锦的提神良药,开心之余,便是在想自己何其普通,既不貌美,也无才华,究根结底也不知临安喜欢自己什么。
所以,凉夜轩窗,月色透过,撒下斑驳月光,小锦只是侧身躺在床上瞧着,听着砖石后的蛐蛐叫唤,静静的思索着。
一夜之间,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想了便是,人间虽处处苦闷,却也不必纠结于此。
与临安诉说了心意之后,便很少见他,我知是他状元考试在即,不能常常出门见我。我虽能理解,却也羡慕旧宅的客人,人来人往倒也能多看临安几眼,好歹也能知晓临安是喜是忧。
魏老爷看临安看的紧,不许临安出门无所事事,专心应付科举考试才是首要。
小锦背了竹筐去摘花,今天不知为何起了风,驱散些暑气,倒也是件好事。经过旧宅时便听到了莫紫晴清脆响亮的声音:“临安哥哥你看,风筝飞得高不高?”语气则是掩饰不住喜悦与快乐。
小锦鬼使神差停下了脚步,隔着旧宅的墙,抬头看着天上果真飞着沙燕风筝。临安不是忙于科举考试吗?自问却没有自答,静静等着临安的言语。
“紫晴慢点,不要摔了。”小锦怔了怔,当真是关怀备至,令人心动。小锦心里酸涩,却又无法言说,背了竹筐便走。
花又开了许多,远远望去,粉嫩鲜亮,煞是好看。
小锦赌气似的大力的摘着花,边摘边撅着嘴嘟囔:“不是忙着科举考试吗?为何还有心思同人放风筝。”如此摘了一会,便招来了人调笑。
“小锦,你这是摘花,还是拿花来撒气?”邻居大婶张着嘴笑着。露出一口不整齐的牙来,笑的肆意,好像连嗓子眼都看得清。
小锦闻言看去,知晓了来人,也便好好摘花,心不在焉的回着:“我是摘花,才不是拿花撒气。花有什么错,花不会犯错,才才会犯错,拿花撒气,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