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山叹了口气,理了理怀玉的头发:“那过几日便准备走吧!”
怀玉本是高兴的,一笑露出一口白白的牙。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像六月的天一般突然就变了。
雁山何其会察言观色:“怀玉,你不想跟我去?”心里有个念头冒出来,吓了一跳。
“不是,我只是有点舍不得小锦。”怀玉解释着。
雁山安了心,劝说着:“往后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要是想念小锦,我带你回来看她便是。”
怀玉一想也是,心头也不是那么的惆怅了。
雁山下午去了哪呢?雁山说的没错是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处理了一些恩怨。
雁山找到了那帮子地痞流氓,一顿好打,那帮人看见雁山吓破了胆,瞪着眼珠子口口声声说着:“你不是被烧死了吗?你是人还是鬼?”只顾着惊讶,忘了还手,雁山打的尽兴,却又下了狠力,几招下来,便纷纷求饶。
“大哥,你是大哥,我们错了,不是我们干的。是有人指使我们的,就是那怀玉的爹。他要我们放火烧死你,让怀玉没了靠山。”几人老老实实交待,生怕自己去蹲了大牢。
还没问便招了全部。雁山打完他们放下狠话:“不要让我知道你们再做些伤天害理的勾当,否则你们的手指头可要受苦了。”
几人纷纷应承着,说以后不再做这些勾当。在比自己更厉害的人面前,顺从求饶总不会有错。
雁山又一次踹开了怀玉家的大门,大门的根基松动,摇摇晃晃,岌岌可危。
怀玉爹在家里喝酒。被雁山掀了桌子,正要发作,却被雁山掐住了脖子。
怀玉爹吓得动弹不得,连连劝慰:“英雄饶命,英雄饶命,我的钱都给你。”
“谁要你的臭钱,你可知道我是谁?”雁山忍着怒气,清楚的说道。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说来也是,怀玉爹只是知道有个人总是帮助着怀玉,只是没见过人,就算是教唆那帮地痞流氓时,也不知道雁山长什么样,只是听了王伯和其他人说。
“我就是你要烧死的那个人。”这句话让怀玉爹彻底绝望了,想要烧死的人不但没事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掐着自己的脖子。这下恐怕是凶多吉少。
“英雄,对不起,英雄,我瞎了眼,我是猪油蒙了心,您别跟我计较。”怀玉爹连连道着歉,生怕雁山一使劲自己的脖子就断了。
“你瞎了眼?你的眼可不瞎,你心里明白的很,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卖,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雁山本就是因为火烧了木屋烧了自己娘亲的遗物生气,又想到了怀玉这些年经历的种种,怒气值又加了几分。
怀玉爹吓的腿直哆嗦,讨好的语气说着:“不卖了,不卖了。怀玉就送给你,送给你吧!”
这副嘴脸真是让雁山恶心,真是个只顾自己的小人,得势了便兴风作浪,失势了便又如同哈巴狗一般夹着尾巴做人。
雁山真想拧断他的脖子,却又不免考虑,他是怀玉的爹,自己左右也不能对他下此狠手,思忖了片刻,便狠戾的说:“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怀玉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这样的人也不配做怀玉的爹。”
怀玉爹连连点头称是,倒是连自己的脸面也不要了,又或许对于他来说,脸面又算的了什么。
雁山还是松了手。
雁山定是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迁怒于怀玉,怀玉确是没做什么,她也没有错。或许碰上怀玉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