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正色了起来,拉起我的胳膊察看我的伤:“怎么回事,小锦?你的胳膊,还有脖子里,哪来的伤?”说着,突然靠近我,手抚上我的脖子问我:“怎么回事,疼不疼?”
我突然红了眼眶,心里酸酸的,自从我娘去世后,就再也没人如此关心过我。就算是我受了伤我爹也是说没事,过几天也就会好了。还有和同村的大婶一起下地干活,我被一块锋利的石头割伤了手掌,吓得愣在了原地哭了半天,大婶只是不屑的说:“呦,小姑娘没干过农活,笨手笨脚的,下次注意点。”
自从我娘走后,我都快忘了关心是什么,我变得泼辣,野蛮不讲理,就算是受了伤也从来不哭。伤会好的,哭有什么用,有这点时间不如去花房里给新摘的花洒点水。
原来这就是关心吗?可是关心好像也不会让人变得很好,临安关心我,我只觉得委屈,眼眶愈发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抬眸看着临安,临安拉着我的胳膊轻轻的吹着,估摸着是想着这样能减少我的疼痛。
“没事,是我不小心自己摔的。”声音中夹着哭腔,我自己都有些诧异。
临安肯定是不信的,皱着眉头质问我:“你说这胳膊是摔的,我姑且能信,你这脖子怎么回事?小锦,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定揍得他还不了嘴。”
他义正言辞的模样有些滑稽,我却笑不出来,伸出手抱住了临安,临安身上总有股子墨香,我从前常常打趣他说:这是读书人身上特有的墨香,临安,你往后定能高中状元。
我明显感觉到临安的身体一僵,红了耳根,顿时没了动作,随即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回抱住了我,轻轻的拍着。临安比我高了一头,我抱着他,脸刚好到他的胸前,我实在委屈,又忍不住,临安的衣裳便被我用来擦了泪水和鼻涕。
临安拍了拍我的背安慰我说:“好了,没事了,小锦,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临安见我不语,便一手抱着我,一手又摸了摸我的头,轻声细语的说:“好小锦,告诉我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谁欺负你?”
好在我的理智还能压制委屈,我狠了狠心又在临安身上抹了把鼻涕。
从临安怀里探出头来尽力的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开心一点:“我没事,真的是摔的。”
我探出头的瞬间,恰好撞上了临安的眼睛,他的眼神温柔,夹着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