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来子竟又中了邪似地,渐渐觉得好像包装车间的工作,比较合适他干,而且越想越对劲,几乎确信无疑,至少包装车间对身体无害,而底漆车间对身体有害。</p>
来子为慎重起见,想好了要给三厂厂长写一封信,信中恳求把他转到三厂的包装车间去,想必那对三厂厂长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还清楚想到,三厂厂长肯定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什么弥勒佛,什么阵势没见过,如果他直接把信交给三厂厂长,多半没什么作用,甚至会引起三厂厂长的反感,弄巧成拙。想到,写好信后,一定要把信交给一位保安,再有劳保安把信转交给三厂厂长,那样才有成功的可能,他也一定要在那封信件中多花心思,竭尽全能,语不感人誓不休。</p>
来子在认为确实有必要写点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会对他写点什么东西的能力充满信心,他粗心大意惯了,是个粗人,很少写信,每写一封信等于是经历了一件大事,要有很大的冲动,才会让他去写信,粗人也有心思细腻的时候,没有平时的粗心大意,怎么会有突然的心思细腻。</p>
来子打定主意后,当真就在某星期天休息日的下午,某个时辰,开始着手给三厂厂长写信,一直写到晚上八点多才写完,用了好几个小时,颇有用心,字数也不少。这封写给三厂厂长的信的内容,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来子不是那种没事也能写出许多内容的人,语气倒也不亢不卑,有点象是在作报告,平铺直叙,有一说一。认为已很好的发挥了他的写作水平,称心如意,寄予很高的期望,认为三厂厂长看了这封信后,没理由不会作出任何反应。</p>
来子写好信后,立即就装入信封,贴上邮票,并写明是三厂厂长收,却并不把信封封口,用心良苦,其实这封信根本不必贴什么邮票,但并不认为不贴邮票也没关系,可见他对这封信是多么重视,比起写信,破费一点邮票算得了什么,只差没有还塞进一张钱,完全是在动真格的,不动真格的又何必写信。</p>
紧接着,来子就拿着这封信,兴冲冲赶到宿舍楼前保安室的窗口前,只见保安室内正有一位保安在执晚班,来子很有把握认为,随便把信交给哪位保安都一样,都会把信转交给三厂厂长,都是一种缘份。</p>
来子向那位保安招呼一声,也就直突突将信从窗口递了进去,然后才念念有词不由分说拜托那保安,千万要把这封信转交给三厂厂长。等那保安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欲要推辞,来子却嘿嘿呵呵表示不以为然,并马上就轻轻松松转身走开了,前后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让那保安无从推辞,那保安肯定从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p>
来子很有把握料到等他一走开后那保安自然而然会偷看写给三厂厂长的信,他故意不把这封信的信封封口,正是乐意让那保安偷看这封信,并有把握相信,等那保安偷看过这封信后,肯定会有所打动,然后就会心甘情愿客客气气帮他把信转交给三厂厂长,说不定到时还会在三厂厂长面前帮他说几句好话呢,想不出什么理由,那保安会不愿把这封信转交给三厂厂长。</p>
来子自从把信交给那保安后,就忍不住开始想入非非,以为在这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只等着三厂厂长做出一些反应,在还没有等到三厂厂长做出一些反应之前,他就一定要沉得住气,不动声色,若无其事,顺其自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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