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坐在床沿拿着个小勺喂他,看他刚睡醒的模样有点傻气,当然是傻得可爱那种,眼神有点懵直,讲话软软的带着点娇气,就像吕老师自己总结得那样,人瘦归瘦,不过皮囊看着年轻不少,昨天夜里被滋润得透彻,眉眼中都快含羞带怯了,梁诚忍不住捏了捏吕老师腮帮子的嫩皮软肉,说着:“让家里厨房煮好送来的。”</p>
吕渭脑子里转了不少事,暗自寻思着“家里厨房”是不是外公那边,他其实挺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去拜访老人家,总觉得自己身份尴尬,所以梁诚不提,他也不主动提,时机不对的话,他悄悄来悄悄走就是了,不惊动老人家,免得节外生枝。吕渭不多问,就着梁诚的手喝了一勺,红糖的甜带着生姜的辣,人清醒了点,找乐道:“知道现在像什么吗?”</p>
梁诚又喂他一勺,问着:“什么?”</p>
吕渭眼神里满是打趣的笑意,说着:“你怎么跟伺候月子似的?梁大头,你是不是缺乏常识啊?咱俩昨儿才滚了床,就算种上也得十月怀胎,生孩子没那么快,你这还先伺候上了。”</p>
梁诚见他嘴皮子又调皮起来,生怕谁不知道他是金话筒似的,把碗勺塞进吕渭手里,手掌探进被窝里摸着吕渭光溜溜的软软肚皮,说着:“你要是能生,我肯定让你生一窝。”</p>
吕渭翻了个小白眼,三两口喝完热姜糖水,掀起被子要下床,梁诚看他身上红红紫紫都是痕迹,想到全是自己的丰功伟绩,又想到吕老师昨天的风骚劲儿,脑子里立马又游满了小蝌蚪,喉结明显滑动,贴过去抱着吕渭细瘦的腰杆子,大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胸口,说着:“昨天折腾得疼不疼?”</p>
梁诚这小半年一直端着霸道总裁范儿,就算好不容易能见一面,在吕渭面前也没少板着臭脸,弄得吕渭也总觉得哪儿欠他的,又不敢再造次讨伐,作为年长者,其实心里有点憋屈,现在吕渭瞧着梁诚蹭蹭靠靠的,好像又变回了最初的那个跟在屁股后面讨好的狗熊样,心情很好,疼也不觉得疼,酸也不觉得酸,故作大度道:“没事。”</p>
梁诚一听,正中下怀,顺势就把得意的吕老师压倒在床上了,坦诚布公说着:“那我还想要。”</p>
吕渭:“……”</p>
吕老师本来想拒绝,他的老腰杆子实在是酸疼得要命,可抬眼瞧着梁诚闪亮亮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吕渭觉得自己该有不服老的精神,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太平洋都跨越了,千里算什么!他硬是把已经到嘴边的拒绝咽回肚子里,张开腿缠到梁诚腰上,颇为壮烈地硬气道:“光有使坏的犁,哪有犁坏的地!”</p>
梁诚一听,自然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吕老师翻来覆去又吃了个遍,折腾一番泄了早晨的火,心满意足地摸着吕老师汗津津的后背,问着:“饿了吗?带你出去吃早饭,我知道个很好的地方。”</p>
吕老师大腿内里的筋肉都在打着颤儿,腰杆子彻底跟折了似的一点儿使不上劲儿,趴在床上有气无力道:“你这里能叫外卖不?我这状态出去走道绝对跟鸭子似的,一撇一撇一看就是被捅了屁股,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不出去,走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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