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拿了两张红色烫金的请帖过来,放在小茶几上。 “阁下,元帅,这是从皇宫送过来的。” 皇宫,陛下? 费轶和赛迦维斯对视一眼。 管家退了下去,赛迦维斯伸手拿过请帖,费轶凑过去,脸贴着赛迦维斯的肩膀。 最上面那一张写着: 「致费轶阁下: 诚邀您前来皇宫参加明晚的庆功会,如果您愿意到场,吾将不胜感激。 恭候您的光临。 安德伊尔·塔黎西莱亚」 塔黎西莱亚?这是陛下? 原来安德伊尔是陛下的名字吗? 赛迦维斯把请帖递给他,问道:“雄主,您想去吗?” 费轶:“庆功宴?这是给谁举办的?军部吗?” 军雌点头:“前不久军部救回了十几位被绑到别国边境的阁下,阁下们一回来就被送往了医院,明天他们就能全部出院,陛下打算给有功的军雌办一个庆功宴,顺便邀请所有获救的阁下。” 费轶看看自己手里的请帖,又看看赛迦维斯手里的,有点疑惑: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赛迦维斯偏首,低下头,下颚抵到了费轶的额头上,嗓音温沉:“您是作为家属去的,所以,要不要去,决定权在您。” 费轶默默捏紧了请帖。 既然雌君都这么说了,那他当然要去。 他脑子里突然升起一个想法,灵光一现:“等等,陛下是想趁这个时候公布我的身份信息吗?” 因为他的身份一直处于半公开状态,星网上已经有很多虫眼熟他了,但是并不知道他是谁。 说句好笑的,赛迦维斯跟他站一起,拍照的虫直接把赛迦维斯截掉了。哪怕有虫评论说他们俩是去结婚的,都没有多少虫相信。 但是这不妨碍赛迦维斯变成星网公敌。 毕竟,没有虫会情愿说出阁下与元帅的确是夫夫关系这种话。 这么一想,更让虫生气了呢。 全网呐喊:赛迦维斯!夺夫之仇不共戴天! 费轶回想着星网上的评论,有一点点头疼。 赛迦维斯:“或许吧,他没跟我提过,您同意吗?” 费轶:“反正就凭我现在这个工作,想藏起来也不太现实了,那就去吧,反正也没什么。” 他之前那么排斥公布雄虫身份,无非就是不想惹到他无法解决的麻烦,而且他也不想每天面对那么多热情的雌虫,热情到当天就能跟他滚床单的那种,他实在是接受无能。 现在好了,他已经有雌君了,可以大摇大摆出门,还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所有雌虫。 他已经有了可以落脚的锚点,那他就不用那么拘束了,反正他现在也不怕惹事。 惹都惹了,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干翻对面所有虫啊! 赛迦维斯抿唇,不想把费轶就这么暴露在公众视野之下,但是他又想炫耀,他的雄虫又乖又可爱,是世界上最好的雄虫。 费轶拍拍他的肩:“家属,明晚一定要看紧我啊,我很容易走丢的。” 赛迦维斯静了一瞬,淡定应好。 既然是家属,这么重要的场合,一定得出场吧? 那他的雄主想去看看,没关系,他带他去。 费轶再次看了看赛迦维斯手里的请帖:“雌君,你那张的内容跟我的是一样的吗?” 赛迦维斯的手盖在背面朝上的请帖上,他点头。 费轶打消了看一眼的想法。 也是,这种请帖内容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还以为军官和雄虫的请帖内容会不同呢。 赛迦维斯闭了闭眼。 那个内容不太适合让费轶看。 「给赛迦维斯: 明晚到点了就滚过来。」 甚至连个署名都没有。 真是有够敷衍。 * 费轶坐在办公桌前敲着键盘。 他找不到事干,又不想白拿工资,干脆把之前的文件全部整理一遍,包括视频他也都加上文档一起排好了号。光屏旁边还摆着一杯温热的提神饮品,是办公室助理刚端上来的。 他好歹也是总督管,虽然是新上任的,但是目前没有虫敢看轻他。 笑死虫了,没看到阁下那么刚吗?莱伊阁下好歹也是少有的a级雄虫,他说怼就怼,一点都没在怕的。 所有接触过费轶的员工想。 说不定费轶阁下也是a级雄虫呢,足够有这个底气。 毕竟他那么漂亮。 费轶不知道别的虫在想什么,他正麻木地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有一些不认识的还要自己查。 总督管,听起来名头挺大的,但是其实也挺闲的。这个位置必须要雄虫来坐,因为督管的是雄虫。 费轶刚开始也有点不敢相信,督管雄虫?他们会乐意? 珐笛麦解释:“是现任陛下设的,只有一位阁下担任过,但是很快就受不了选择卸任了。您是第二任。” 费轶轻嗤一声:“难怪呢,雄虫自己都受不了其他雄虫,更别说让雌虫来担任督管。” “所以,如果雄虫没犯事,那我就没有工作要做了?” 珐笛麦捏了捏鼻梁,疲惫道:“理论上是这样,但是我们无法确定阁下们会做些什么,是否违反了帝国法律之中的硬性要求,而且,等级高的阁下,享有更好的待遇。” 费轶慢吞吞点了点桌面:“目前帝国还有别的s级雄虫吗?” 他记得,医院的主任虫说过,他是近几十年来出现的唯一一只s级雄虫。 那是不是说明,他可以在所有s级以下的雄虫面前横着走?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就不客气了:) 珐笛麦不知道黑发雄虫乖巧的表面下是一肚子黑水,他肯定道:“没有了,目前s级阁下只有您一位。” 费轶满意点头,笑眯眯道:“既然这样,如果有的时候不得不使用一些特殊手段,那我也是可以从轻考虑咯?” 珐笛麦茫然一会儿,迟疑不定:“或……许……吧?阁下,您问这个问题是要做什么吗?” 所以,您是要用什么特殊手段呢?都要提前考虑处罚了吗?! 费轶压低嗓音,神神秘秘道:“不做什么,只是询问一些关于执行手段的细节罢了。” “我只是只成年不久的雄虫,能做什么呢?” 珐笛麦看了看他的身板,将信将疑。 毕竟,s级雄虫的身体素质可不是其他级别的雄虫能比的,哪怕是a级都要差了很大一截。 如果费轶真的使用暴力手段压制犯事虫,那也不是不可能。 珐笛麦默默祈祷,希望不要有不长眼的虫舞到费轶面前,不然没虫保证他能好好走出雄保会。 他看了看黑发雄虫斯文俊秀的白皙面庞,在心里叹了口气。 就这样的,怎么会有虫舍得惹他生气啊? 他想到今晚的庆功宴,眼眸闪了闪。 不知道费轶阁下看到那位时,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