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傀儡丝线几乎让姚狐心梗,等他去除掉傀儡丝线再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迅疾的羽剑犹如天外陨星,直直地刺向姚狐的眉心处,带着死亡的宣告极速接近只剩下一点点血量的刺客。 脚下是被蛊毒染成深紫色的湖泊,天空也似乎被染了嗜血的色彩,天地之间,嘴角挂着的鲜血的刺客宛如脆弱的泡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道羽剑掠来。 姚狐坐在机位前,努力去闪躲,可是飞羽自带的追踪定位让他根本无法躲开。 少年看着视野中的羽剑,桃花眼里充斥着满满的不甘心。 明明只差一步。 只差一步就可以得到胜利…… 正当所有人都在等着击杀播报的时候,密切关注着比赛情况的人们都愣住了。 “那是……” 白衣侠者站在远处,一道白刃仿若为世界加冕,成了黑压压的地图之中,一处不可忽视的亮色。 这道羽剑与南落的羽剑一样。 这是来自于易余竹的飞羽。 两道飞羽准确相撞,索命的羽剑从姚狐的身侧一寸处划开,直直捅进湖泊里,激荡起一大片的水花。 经验、练习、计算、筹谋。 机关算尽,阴谋阳谋,恰好的时机亦或是看似的巧合。 这一场比赛,侠者为刺客保驾护航。 古玉推进凹槽,屏幕上出现两个闪着金光的大字。 破晓。 “啊啊啊啊啊!” “易神好帅啊啊啊啊啊啊!” “oral最棒!” 在场的观众纷纷跳了起来,挥舞着手里的灯牌和海报,为这一场精彩的比赛毫不吝啬地奉献出自己的热情。 屏幕上的胜利标识还安安静静地停留在上面。 姚狐看了好几遍,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的心脏仍旧极速跳动,“砰砰砰”地像是要跳出胸腔。 确认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和劳累全都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来,姚狐向后倚在椅子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脸上慢慢挂上灿烂的笑容。 他看向身边,“队……” 话音未落,他就已经被易余竹俯身紧紧抱住了。 alpha的胸膛灼热结实,心脏跳动声平稳有力。 忍冬的清苦味道让姚狐发昏的脑子清醒了一点儿,他抬眸看向易余竹,笑意嫣然,“队长,我们赢了。” “嗯。” 赢了。 这一场,赢得太不容易了。 易余竹的眼神很温柔,他努力地平稳着自己的呼吸,站直身体,“先收拾东西,我们回去再说。” 姚狐有些低血糖,赶紧带他去吃东西。 少年笑眯眯的,“好,我想吃火锅!” alpha无奈地笑了笑,旁若无人地抬手,把爪子放在了姚狐的脑袋上,“好,都听你的。” 导播转移着自己的镜头,扫过每一个选手脸上不同的表情,最后转移到了姚狐和易余竹这边,肉眼可见地停顿了几秒。 镜头之中,清冷的alpha抬手放在少年的狐狸耳朵之间,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变成飞机耳,姚狐微微眯眼,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两人站在一起,相当惹眼。 导播:“……” 完蛋。 他好像干坏事儿了。 刚刚还沉浸在比赛中的观众看着导播的镜头,尖叫声更大了。 突然变大的欢呼声和尖叫声吓了姚狐一跳,他茫然地抬头看去,一眼就在大屏幕上看到了满脸迷茫的自己。 脑袋上的爪子勾搭了一下狐狸耳朵,随即收了回去。 alpha似笑非笑地看着大屏幕上的自己还有姚狐,嘴角勾起一抹引人遐思的笑容,眼神里的慵懒和愉悦几乎要溢出来。 姚狐收拾好自己的外设,轻轻挑眉,“还不走?” “底下这群观众的眼神都快把我们吃了,特别是那群oga,嗓子都快喊破了。” 他们还是赶紧走吧,他怕oga们兴奋得昏过去。 蓦地,alpha轻轻俯身,朝着姚狐的耳畔凑了过来。 两人都是身形高挑的少年人,长的还都非常养眼,距离相贴合,暧昧又异常和谐,颇有些激情互撩的刺激,怪不得台下的oga们磕cp磕到快要窒息。 仗着去掉了麦,声音喧闹,易余竹轻声道。 “我的……” 姚狐猜了一会儿。 易余竹会说什么呢? 我的小狐狸?我的战友?我的对象? 还是…… 易余竹语带笑意,“我的……姚神。” “联盟第一刺客被你单挑下马,你再也不是‘小’姚神了。” 听完这句话,姚狐愣了愣。 莫名的开心和骄傲淹没了全身上下,仿佛让他整个人都泡在了名为幸福的海洋里。 他傲娇地勾了勾唇,“你知道就好。” 他说过的,他会与联盟第一侠者并肩而立,顶峰相见。 …… pioneer五个人坐在座位上,都没有动弹。 明明回头看,已经走了这么远。 可是通往冠军的道路还是停留在了这一刻。 看着陷入灰白色的屏幕,南落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上一年他们pioneer是全国冠军,今年却连打决赛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明明马上就可以再创两连冠的荣光,却还是倒在了最后一步上。 只差一点点。 alpha垂眸看向自己颤抖不止的手腕,苦笑一声,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喂,怎么坐着不动呢。” 燕祁缓了缓自己的心情,率先站起身来,将南落一把捞了起来。 见南落眼圈红红的,他轻轻挑眉,“老落,你不是要哭吧?” “说谁哭呢你!你才哭!” 南落飞速地抹了一把脸,扭头不看他,语气闷闷的,“输了比赛还不允许我不开心了?” 他看向身边坐在座位上哭泣的队友,眼圈又不争气地红了。 南落拍了巫医的脑袋一巴掌,明明自己的声音还哽咽着,却还凶巴巴的,“哭哭哭,输了比赛就哭,福气都让你哭没了!” 他把巫医捞起来,塞给他一张纸,“快点儿的,擦擦眼泪,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巫医接过纸巾边擦脸边辩解,抽噎道。 “我才不是因为这个哭。” “我只是……” 他看了一眼南落的手,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木偶师和蛊师的眼圈也被感染得红了,“队长你别走,我们舍不得你。” 队友伤心的神色看得南落心里一暖,眼眶微微发酸。 alpha扫了一圈自己的队友,伸开双臂把他们团团抱住,声音温柔下来。 “别哭,明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