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狐知道蓝安然手里还捏着【傀儡束缚】,但他需要尽快换掉对面木偶师。 他一个刺客和对面团队内核双双上西天,仍旧是大获全胜。 毕竟…… rose能打的只有侠者和蓝安然这个木偶师而已。 对面主控制师一死,oral其他人压力骤减。 姜且发力,木偶师的束缚技能不断消磨敌人的脚步,安无恙的蛊毒也在悄无声息地侵蚀对面的敌人。 很快,这一局就被oral拿下了胜利。 “赢啦!” 白洛洛跳起来把身边的姚狐捞进怀里,把人缠得差点儿往后仰倒。 扭头看向姚狐的易余竹:“……” 白洛洛比姚狐矮一些,他去抱姚狐的时候,手就放在姚狐的腰上,把少年腰间的队服都抓皱了。 青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沉着脸转开视线,垂眸收拾自己的外设。 白洛洛太激动了。 之前他比赛的时候,永远都是第一个死。 虽然对面的巫医也是第一个死,但他难免会有种帮不上忙的挫败感…… 上一任刺客队友是个嘴上没把门的,人也太过傲气,时不时还会无心地嘲笑他。 “白洛洛你实力不行啊,怎么总是第一个祭天。” 白洛洛把自卑压在心底。 在姚狐入队之后,刺客一直把脆弱的巫医护得好好的。 对面的匕首想要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就必须让淋漓鲜血首先浸染黑衣。 姚狐哭笑不得,他调笑道。 “蠢兔子你干嘛,快把我勒断气了哎。” 白洛洛兔爪在姚狐背上狠狠拍了拍,把人打得频频咳嗽才严肃地道。 “感谢我们队的刺客,让本巫医终于不是第一个死的了。” 刚刚第一个死的姚狐:“???” “你骂我?” 白洛洛打他还要骂他! 眼看着兔子和狐狸双双冒出来耳朵,又要在台上干架,安无恙连忙摁着两人的脑袋把人分开。 花豹alpha护短的时候气势十足,实际上平日里对自己人还是挺温柔贴心的。 她哭笑不得,“你俩啥时候能不打架啊,赶紧收拾东西,去吃饭了。” 小狐狸张牙舞爪地揪着兔子的胳膊,还没来得及打回去,脑袋上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摁住了。 易余竹垂眸看着他,“快去收拾。” 狐狸耳朵被陌生的手有意无意地轻轻摩挲了几下,带来微微的电流。 姚狐瞬间安静下来,乖乖收拾自己的外设。 他咬着牙瞪了白洛洛一眼。 回去再收拾你! 易余竹无奈地摇了摇头,搂着少年的肩头把人跟白洛洛的距离手动拉远。 威胁兔子的狐狸被大灰狼的爪子捞走,总算没办法再跟兔子打架了。 聚完餐回到基地,众人复完盘,洗漱收拾,纷纷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打了一天比赛还是挺累的,比比赛更累的就是比赛复盘。 所有的错误和缺点都需要再次被找出来纠正,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需要经年累月的坚持。 枯燥、乏味、日复一日。 …… oral基地。 少年刚洗完澡,捧着杯热牛奶,裹着白色的睡袍坐在小阳台上看星星。 oral的基地坐落在海边,是个独立的豪华海景别墅。 由于景色美,这里的海边已经发展成了旅游景点,周围的设施很齐全。 海滩边的小路上,规律地散落着柔和的灯光,有不少小情侣牵着手慢悠悠地在海边散步。 春末夏初,天上的星星璀璨耀眼,连成神秘动人的星河。 蓝色、紫色。 美轮美奂。 姚狐很喜欢。 小阳台是他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布置过的。 置物架上有几盆绿植,地面上铺着地毯,角落摆着一个软软的大靠枕。 昏黄色的氛围灯将小阳台照耀得温馨可爱。 在这里,发呆也是一种享受。 少年缓缓垂眸,安静地蜷缩着双腿,望着涛声阵阵的海面。 从一侧看来,少年眉眼清俊如画,白皙的皮肤细腻至极,宛若羊脂白玉。 小狐狸头的吊坠落在胸前,衬得姚狐更乖了。 那双桃花眼敛去勾人的意味,含着纯澈的光,让人望去就心泛涟漪。 “怎么坐在这儿发呆?” 姚狐怔了怔,抬头看去。 一身黑色睡袍的青年站在小阳台上,手边是开着小白花的小青梅。 青年的面容俊美无暇,眸色深沉,身形高大,白皙的锁骨上还滞留着些许水珠。 他状似无意地问起。 “那吊坠还留着呢。” 那是他送姚狐的十六岁生日礼物。 姚狐勾了勾唇,突然笑开,眸光里的笑意荡漾开来,五官都因此变得生动有灵气。 “当然,这可是队长送我的,怎么能不好好留着呢。” 易余竹瞥了一眼少年脸颊上的小酒窝,淡淡地移开视线,没说什么。 海边的夜风仍旧透着些许凉意,易余竹喝完热茶,给小青梅浇了水。 “外面凉,早些回去休息吧。” 见易余竹要转身回屋,姚狐突然唤了他一声。 “队长。” 易余竹顿了顿。 姚狐站起身来,抱着怀里的狐狸头抱枕,语气有些局促。 “队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气那次不告而别。 他的语气是陈述,不是询问。 易余竹头也没回,“没什么可生气的,离开是你的自由。” “和我……”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缓缓合眸,轻轻地道。 “又有什么关系呢。” 姚狐愣在了原地。 他抿了抿唇,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因为他觉得,说出真相恐怕会让易余竹更生气…… 易余竹转身回了屋。 少年抱着狐狸抱枕重新坐回去。 夜色清冷,星河疏远。 身后依靠处的温度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消失殆尽。 海边的风带着潮湿的气息,混杂着咸咸的味道和腥气,落在身上,微微发凉。 少年抱膝坐在地毯上,呆呆地望着对面阳台上的小青梅。 小青梅微微摇曳,白色的花骨朵轻柔可爱,天真无邪,对剑拔弩张的氛围一概不知。 手边热牛奶的温度慢慢消散…… 最终变得冰凉。 少年长睫微颤,低声喃喃。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