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夕：“我还不够慈祥？儿子早恋，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再说了，还能怎么报复？挫骨扬灰吗？” 顾南夕想不出，还有什么比惨死更糟糕的下场。</p>
慈母系统抓狂：“顾南夕，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了！你这一世是白赚的！你就得听我的。”</p>
顾南夕：“拒绝pua，从我做起。嗯，我这一世一定会好好活的。”</p>
摆烂，就是好好活。</p>
慈母系统气急：“主线崩塌，你我都会死的。”</p>
顾南夕昏昏欲睡：“知道了，到时候再说吧。”</p>
着什么急？天不是还没塌么？</p>
顾南夕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睡睡觉，点点餐，听苏云烟聊八卦，偶尔兴致来了，便叫人去市坊里买些话本子。</p>
苏云烟把《白面书生夜会狐狸精》交给绿梅，让绿梅接着念。</p>
“阿娘，静娘最近在大刀阔斧地改革。”</p>
“嗯？”</p>
苏云烟把《三十六计》翻得哗哗作响：“她说府里下人贪污太多。市面上鸡蛋两文钱一个，卖到府里竟然要四文。”</p>
顾南夕移开覆在脸上的书：“还有呢？”</p>
“她还说，为了避免下人们太过惫懒，要实行绩效考核。每月考核一次，根据考核定一等，二等还是三等丫鬟。”</p>
顾南夕：“全府都是如此？”</p>
“是的，祖母那里，段姨娘那里都是如此。祖母用惯了身边的刑嬷嬷，自是不同意的。”</p>
顾南夕瞥了瞥院子中，如同站桩木头人似的下人，了然道：“老夫人被撅回来了。”</p>
苏云烟皱着眉，没在书里找到应对之法：“段姨娘说静娘用府里的银钱收买人心。静娘就发话，下人们的月钱，由她出。”</p>
顾南夕一愣，随即明白，静娘这是想揽权，这才收买人心。</p>
可她却不知道，在这永昌侯府，管家一事，才是最吃人的，没有人愿意去沾它。</p>
“阿娘，静娘用商铺管理法，应用到侯府中，会有效果吗？”苏云烟迷茫道。</p>
“不要问我，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用脑子去想。你想出来的，就是你的。我告诉你的，不过是过耳云烟。”顾南夕站起身活动身体。</p>
就算要摆烂，那也要有具强健的身体去摆烂，否则，不叫摆烂，叫挺尸。</p>
经过这些时日的休养，顾南夕这具身体，总算恢复了点元气，不再是油尽灯枯之像。</p>
顾南夕缓缓舒展身体，没做几个动作，就起了一身虚汗。</p>
顾南夕没再坚持，回屋擦汗去了。</p>
“阿娘，你刚才做的是什么动作？”苏云烟现在看顾南夕，戴上了一层厚厚的滤镜。</p>
她总觉得，顾南夕的每一个动作都有深意。</p>
“八段锦。女子以血为养，八段锦能活跃气血，提升精气。你也练练。”顾南夕在屋里教导苏云烟。</p>
这孩子，某些方面，一点就透，极为聪慧。就是情商这一块，看着让人捉急。</p>
“咳咳咳，阿娘，您快去管管静娘吧。这是要逼死儿子啊！”还没看见人，顾南夕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