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升话音落下,也没给鹿明烛反对抗议或者准备的时间,便滑薿薿地钉了进来。</p>
说疼也不疼,只是让鹿明烛皱着眉廷了蜓背,听见李雨升一边叹气一边箹着自己的耳朵低喃:“真是破天荒头一遭,没见过男人这么能础水儿的……”</p>
李雨升一句话断断续续地说完,拱着便要駧起来,鹿明烛本还不适应,脑子身体都是浆糊,想要拦李雨升一下,但又知道李雨升快出门了、肯定是着急,手都已经回过去按在李雨升的大腿上,却只是将手指搭着,没有用力。</p>
他稀里糊涂地陪着李雨升闹了一遭,眼睛更加睁不开,听着李雨升窸窸窣窣地打扫“战场”,没一会儿“哗啦”一声,眼前的光亮没了,卧室里又暗了下去。</p>
李雨升拉好了窗帘,又回到床边,双手撑在鹿明烛身侧,吻了吻鹿明烛还带着潮气的额头和脸颊,轻声嘱咐:“活儿应该是九点干完,工头管晚饭,估摸十一点前后回来,记得下去接我,嗯?”</p>
“嗯。”</p>
鹿明烛闭着眼睛答应李雨升的话,听着李雨升又低声笑起来,笑得他身体发热心里发痒,接着手被执了起来,黏糊的吻落在手背和指尖。</p>
“走了,你好好睡,有事联系我。”</p>
鹿明烛有些想起身送李雨升到门口,又有些想装睡不动,念头犹豫之间,李雨升已经走出了卧室。</p>
鹿明烛听见客厅传来穿衣换鞋的动静,听见门被拉开,又“砰”的一声关上。</p>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卧室里满腔属于李雨升的、还没消散的味道敛入肺腑,重新陷入深眠之中。</p>
晚十点半,鹿明烛坐在了斐都新府对面的小酒馆里,拿着菜单煞有介事地查看着。</p>
他头顶的帽子从干巴单薄的鸭舌帽换成了带檐的毛线帽,看着就暖和,独自坐在最里面的隔间,老板同他招呼了一声,上了杯热水,就急匆匆又走了。</p>
正是烧烤酒馆最热闹的时候,鹿明烛也不知道为什么桁市的人这么喜欢吃烧烤,尤其还是大半夜吃烧烤,更不知道李雨升是来桁市太久被同化了,还是自己本就好来这么一顿重油重盐重荤重辣的宵夜,只知道每当晚归的日子,李雨升非得要来这里吃点串喝点酒才肯回去。</p>
因为来了多次,老板已经认识了两人,知道鹿明烛没有自己过来的道理,定然是要等着李雨升的,故而把鹿明烛带到常去的位子、上了壶热茶后,就没多做招待。</p>
鹿明烛自己坐着,看着菜单发呆,心里想的却是这个习惯很不养生、很折寿,得叫李雨升改一改,这么爱吃宵夜,不行的话以后改成回去喝一盆小米粥就很不错,当然最好还是不要深夜吃东西的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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