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看戴什么都好看。”李雨升笑着答了鹿明烛的话，倚在柜台边，转头问店员：“要这个了，多少钱？”</p>
店员报了个数字，李雨升流里流气地同人杀起价来，说自己亲娘还在外面晒着太阳等着、赶时间，硬要店员赶紧说个最实诚的价格、别再要晃了。</p>
鹿明烛没参与李雨升的砍价行动，侧过头看了一眼镜子，视线内绝大部分都被笼罩上了一层偏黑蓝色的滤镜，鹿明烛能清晰地感到自己的瞳仁为了适应光线而微微收缩放大着，好像原本因为强光而过曝的一切，都变得和缓而干净了。</p>
鹿明烛忽然有些庆幸，自己还是吃了那颗妖丹的，不然今天走在大太阳下，浑身冒着黑气，实在难以解释，多半还会害得李雨升与李母都一同被人频频侧目，甚至录像围观。</p>
——只不过……</p>
李雨升总算谈好了价格，付了钱叫鹿明烛就这么戴着墨镜走人，鹿明烛跟在李雨升身后踏进阳光里，脚步稍微有一些磨蹭。</p>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脚，看着脚下浅淡到和常人比起来过于明显的影子，抿了抿唇，默默加快脚步，走到了李雨升的身旁。</p>
街上给老年人卖衣服的店确实少，但也不是没有，只是找寻需要些功夫，李母便客气说要先给鹿明烛买，李雨升看着鹿明烛全身上下的衣服晃里晃荡的样子，确实是看不过眼，不顾鹿明烛客气推脱，又把人给随手拽进了一家服装店里。</p>
小镇街边的店里卖得多是假名牌，款式材质都有些下流，李雨升不讲究也看不出来好坏，捡着自己看着顺眼的衣服给鹿明烛挑了些尺码合适的，鹿明烛自己也没意见，李雨升给选什么就穿什么，李雨升问他自己喜不喜欢，鹿明烛也只回答“都可以”。</p>
见鹿明烛不挑剔，李雨升心里更加轻松，除去鹿明烛穿在身上的一套之外还多买了两套备用，走出店子把包裹放在母亲的小推车里，上下打量了鹿明烛两眼道：“还得是自己的尺码，看着顺眼多了。”</p>
“那是肯定的，哎，你也不带人家买点好衣服，看看小祝来家里那天穿得……”</p>
“阿姨，我不讲究这个的。”鹿明烛小声接了李母的话，李雨升笑了笑，扶住母亲的胳膊，弯下腰去道：“妈，你看他好像挺精巧，好养活着呢，是不是招人稀罕？”</p>
李母连声应着“是”，鹿明烛无奈地瞥了李雨升一眼，到底没有指责他什么。</p>
三人一路往前走，总算找到一家合适的店，李雨升扶着李母进去，鹿明烛在外面帮忙将小推车锁了，也跟着走进店里，安安静静地坐到门口，看着李雨升同李母一起挑选衣服。</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