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掌勺,听着耳边抽油烟机轰隆隆工作的声音,趁着将菜倒入锅中翻炒加盐的间隙,大声警告李雨箫,“你别惯着她。” “嗯。”李雨箫但笑不语。 “您怎么不说是我惯着他呢?”秦琵琶抱着一包油炸地瓜片过来,给秦母和李雨箫各喂了一片。 秦母嫌弃地瓜片太硬。 “年纪轻轻,牙口就不好了。赶紧去把牙整整吧。”秦琵琶趁机劝秦母。 不知为何,秦母在看牙方面,有些讳疾忌医,总是等牙齿松动要脱落了,才去看牙医。 “你爸说了,等中了五百万,就去种牙。”秦母喝了点水漱口。 “眼前就有五百亿,还等什么?”秦琵琶把胳膊搭在了李雨箫的肩膀上,跟他继续分吃地瓜片。 “去,小李子家哪有那么些钱?”秦母以为她在开玩笑,没放在心上,饭桌上还又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笑话讲。 “我们李总家真有这么多钱。”张师傅说完,整张桌子上的人都安静了。 张师傅看看秦父秦母,又看看李雨箫:“李总,这是不能说的吗?” 李雨箫没有表态,秦琵琶替他开口了:“张叔,没事,反正我们都知道这是个玩笑。” “对,对。看,你们都当真了吧?”张师傅忙附和着干笑了两声。 饭毕,张师傅坐不住,确定晚上没他事,就先走了。 秦父却一脸严肃地把李雨箫拉到了一旁:“这要是真的,我就不能同意你们两个人的婚事了。” “为什么?”李雨箫没想到,自己家里有钱也是一种原罪。 “你图什么?图她年纪大,图她不洗澡?”秦父问道。这个世界上,比秦琵琶年轻漂亮勤劳聪明的女人多的是,秦父并不会因为秦琵琶是自己的闺女就盲目自信。 这个问题把李雨箫难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图什么。 “图她对我好?”李雨箫试探着说出了这样的回答。 “她就是个中央空调。”秦琵琶那种烂好人的性格,没有人比秦父更了解。 只是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秦父也是下了很大的勇气。 李雨箫听着秦父对秦琵琶的形容,笑了:“爸爸,您还挺潮呢。” “你骂人呢?我也天天看电视看新闻好吧。”秦父隐瞒了最近偷偷刷短视频的事。 在医院打针太无聊了,他的每日答题都是一早起床就做完了,他也没有拿着报纸杂志去看,便刷了几回短视频,学了点儿“新鲜”的词语。 李雨箫不说话了。 “怎么了?”秦父又有些担心是不是刚刚说重了话,伤到了他。 “在想图什么。”李雨箫回答道。 “这还用想吗?当然是因为我闺女人美心善、人见人爱啊。”秦父不满地拍了他肩膀一下。 本来他是想打李雨箫头的,但是他纠结了半天是要跳起来打还是不跳起来打,发现不管如何都挺丢人的,就改拍了肩膀。 就算是挨了打,李雨箫也还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肤白貌美大长腿,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听着李雨箫那堆全是形容外貌的词语,秦父又嫌弃上了:“你也就这么肤浅了。” 李雨箫也不反驳,看向不远处靠耍嘴皮子哄着秦母干活、自己却在偷懒的秦琵琶:“她真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