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妍没能看到热闹,因为武直压根就没有回来,单凭傻柱一个,再加一个何雨水,根本就不是易中海的对手。 据说当天晚上,傻柱和易中海再加上聋老太太谈了一晚上,去时怒气冲天,回来后,就不怎么生气了。当时何雨水想旁听,易中海就激了傻柱几句,硬是激得傻柱撇下了何雨水。 反正,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水是满肚子的郁气,闹得林宝妍都小心翼翼的,就怕她气出个好歹来。 连着一个星期,武直都没有露面,据傻柱说,他人也不在厂里,问了他领导,说是出差去了。 武直是轧钢厂运输车队的一员,出差倒是很正常。 林宝妍本来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这半个多月,武直一直表现得很正常,就和普通的住户一样,家门是敞开的,吃饭的时候,也是捧着一大海碗的棒子面糊,夹上几筷子青菜,再捏个窝头,蹲台阶上吃的稀里哗啦。 也就是隔几天,割上二两肉,一个人美美的吃一顿。 当然,带傻柱去那啥胡同不算。 所以,林宝妍没有意识到,武直这次出差有什么问题。 等到半个月后,武直回来了,也就是平时喊一声的交情,他居然带着一大袋子的东西,跑到她家来了。 “嗨,林家妹子,晚上好啊,进去坐坐可以吗?” 林宝妍莫名其妙,这人怎么这个时间来找自己了? 来者是客,她礼貌的请了武直进门。 “武哥,你这是出差回来了啊?” 武直将手里提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是啊,出差回来了。” 林宝妍一边给他倒茶水,一边迟疑:“武哥,你这?” 武直嘿嘿一笑说:“这次出差,看到这些东西,挺适合你们这些小姑娘的,就给你们两个带了点回来,你和雨水都有。” 林宝妍推拒了几次,推辞不过,就收下了,局促的说:“武哥,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这,这也太珍贵了。” 武直一直在盯着林宝妍,看她并没有拿出来什么不常见的东西待客,茶水也是大家常喝的茉莉花茶,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还带着点怅惘。 两个人本质上算是陌生人,这突然的就坐在一起,想聊点什么吧,又各自有顾忌。 武直还是想炸一炸,也许,这丫头就跟自己一样,被炸出来了呢。 于是,他开始给林宝妍将这出差路上可以说的事情。 “我们这次出差是去哈尔滨,你知道那里吧,共和国的长子,可惜了,现在去的早了,如果是冬天去的话,那里的冰雕节可漂亮了。” 林宝妍捧哏:“冰雕节是什么啊?用冰雕成东西来庆祝吗?” 武直眼睛闪了闪,点头说:“是啊,哈尔滨冬天可冷了,河里的冰层也厚,就把那些冰取出来,雕刻成各种各样的东西,像是房子啊,生肖啊,飞禽走兽啊,鲜花啊,然后在里面安置上灯泡,点亮了之后,五颜六色的,非常漂亮。” 林宝妍很适时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可是,灯泡是会发烫的,那,冰不久要融化了吗?” “那里太冷了,灯泡那点温度是没法把冰融化的。” “这可真神奇!那温度得多冷啊。” “可不是,不过东三省其他地方就没有那么冷了,不过夏天,那里也是很热,路上还遇上了个事。” 武直端起茉莉花茶喝了一口,口味普普通通,水质也就是大家喝的自来水,没有一点特殊。 “什么事啊?”林宝妍给武直添水。 武直说:“我们回来的路上,经过铁岭,在那里停靠了一个晚上,有个同事就想去捎点特产,结果遇上事了。” 林宝妍担心的问:“你们没事吧?”又懊恼的说:“你都好好的坐这里,当然没事了。” 武直一笑:“是我同事遇上事了,他不是出去捎特产吗?结果路上遇见了个碰瓷的,硬是说我那同事撞碎了他抱着的宫廷玉液酒,要他赔钱。” 林宝妍心里一跳,面上担忧的说:“那他赔钱了吗?赔了多少啊?那酒的名字听起来就贵啊,宫廷的,不会是以前的贡品吧?” 武直没从林宝妍脸上看出来什么,无奈道:“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贡品,就是普通的散白,用个漂亮的瓶子装了,一瓶酒,就要讹人180块呢。” 林宝妍长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半天才吭哧说:“180,抢钱啊!” 武直没有看出什么破绽,遗憾点头:“是啊,这个价格太离谱了,我那同事当时就要抓了那个碰瓷的去派出所,结果那人吓得连剩下的一瓶酒都不要就跑了。” “所以,你同事就白得了一瓶那什么贡品酒了?” “对啊,要不然,我们怎么知道,那里面装的是散白呢。” 武直又喝了点茉莉花茶,从口袋里掏出来把大白兔,递给了林宝妍:“这个是给你的,你雨水姐都没有。” 林宝妍不接:“武哥,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东西,真的不能随便给人啊,这个东西,可是从南方来的,咱们不好拿出来送人的,要是被,会有麻烦的。” 武直心中急切,他那天就觉得这丫头有问题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从哪里来的?” 林宝妍认真说:“以前有人给过我啊,我吃了特别特别好吃,猜测这个东西贵,就想看看什么价格,如果买得起,就自己也买点。结果,跑遍了所有的商店,都没有看到,问了售货员姐姐,也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糖,还说,就是特供品里也没有,她们猜测是从南边来的。” 武直心提起来了,还有其他的同样的穿越者? 急忙问:“是谁给过你这个糖的?” 看林宝妍神色奇怪的看他,忙解释:“我这个糖的厂家产量很小,能买到的都是熟客,我就想问问,或者是我认识的人呢。” 林宝妍摇头:“就是个大哥哥,那时候他是来问路的,给了我一颗。我后来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啊。” 武直失望,但还是又从口袋里掏了好几把的大白兔,放在桌子上堆成一小堆说:“这些都给你,你喜欢就多吃点。” 林宝妍认真的看着他的口袋:“武哥,你的口袋那么小,怎么能装这么多东西啊。” 武直尴尬了,他能说,他表面上是从口袋,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东西吗? 只好胡乱说了几句,就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直懊悔,怎么又犯了毛糙的毛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