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到萧澍略带挑衅的目光时,阿袁赶紧撇过头忍住火辣痛感,不让自己凸显窘迫。 “住嘴!你们六个以下犯上遭了罚还不知悔改?难道这不是你们应得的吗?小姐平日里待四公子为知己挚友,无话不谈。他是何等身份穆府上下皆知,你们却在自家地盘上如此苛待贵客。当真不把小姐放在眼里了,龙师傅就不该手下留情,横着该多抽你们这些硬骨头的兔崽子几鞭子才是!” 毋庸置疑地,护短的老管家马上帮萧澍先置起理来了。 “是是是,老管家你说的都对。是咱们六个鬼迷了眼错把这么细皮嫩肉的四公子看成娇滴滴的小娘子,没忍住动手动脚才失了分寸才活该被罚。” “老管家,你就知道帮外人,你没看到今个儿下午四公子在小姐面前那股子柔弱劲儿,和在我们面前那嚣张傲气简直判若两人” “那不是吗,就是大郡南风苑的头牌男琴师来了,都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四公子一手戏谱子编的叫好又叫座,把小姐迷的是非不辨。” “应该说他这小白脸把咱们穆家上下都迷得五迷三道了” 老管家哪里听信糙汉少年们话里带酸,连连跺脚呼和他们收声。 最后,轮到阿袁颤颤巍巍撑起半个身子,直接对着萧澍酸哧道:“四公子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是早些请回吧。咱们皮厚抗的起揍,明日便能下地遁走。您刚受了惊吓若在我们这儿出什么乱子,我倒还扛得住,但我的兄弟们可再担不起冤枉一顿打了!” “屁股都开了花嘴巴倒挺硬的,有种。” 萧澍踏进厢房内,直接踱到阿袁身前。 “我此番来你这是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不如你且涂了我带来的这伤药明日若真能翻了身,再好好想想我是否真心还是假意?” “恕我等无福消受。四公子阴险狡诈,诡辩多舛。我怎知你是不是想拿假药害我们?” “我若真想害你,你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还有什么转圜余地?” “哼!我若被你害死了,阿颜绝对会找你算账的。她这个人最讲公理义气,绝不容忍自家兄弟们被他人暗算污蔑。” “你这么笃定她会为了你找我报仇?” “怎么不会!”阿袁握紧双拳,手肘撑着。整个人像青蛙一般匍匐,黝黑的脸怼着萧澍愤而义正言辞:“阿颜就是那样明辨是非的姑娘,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我在她心里的地位并不比你低人一等,所以你想在咱们身上使什么坏心眼,阿颜定不会放过你” “青梅竹马?”萧澍微微眯眼,重复四字后凑近并轻声反问阿袁:“你也配?” “怎怎么?我和阿颜怎么就不配?难道她和你金尊玉贵的公子爷配?你别妄想欺骗阿颜感情,她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阴险小人” 阿袁那句青梅竹马尤其刺耳,索性跨到炕上一把掀开阿袁盖在屁股上的纱布:“阿金,给我把人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