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耳边便传来此起彼伏的低声哀嚎。 望了一眼校场上匍匐长椅挨鞭子的六个人。他站起来与她并肩:“我确实没吃亏,他们也真就只是闹着玩的。” “你不用帮他们说话,这儿我说了算。若是在外头横也就算了,但在我的地盘上谁若惹你不带劲可不成。上次我就忍了一回,这次可不惯着,非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长长记性不可!” “那倒也不至于如此苛罚,二十鞭刑未免过重了些。” “阿金不是说那个香囊是帮你续命的家伙吗,怎能随意任他们胡闹把玩?我爹爹说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错了便是错了,理应领罚。若是遇上太子殿下,估计他们几个就不止挨这几鞭子的事儿了。你忘了欺负你那两个大郡侍卫是何下场?” “哼,你就当真以为太子殿下会如此在意我?” “怎么不会?我们三个是算了算了,看你又这副臭脸,我即便说上百遍你也听不进去。我跟你个弱男子计较什么啊你就当是我心情不爽硬要罚他们挨鞭子总行了吧!” “我谢谢你,只不过弱男子这三个字眼能不能别说了,我不弱。” 他非常认真又严肃的纠正她的观点。 她微微楞一下,随后咧着嘴敷衍妥协:“行行行,你别总挂着那张臭脸,白瞎这么好看的脸了。” “那你不生气了么?” “生气?我为何生气啊?” “你不是气我之前说殿下的事才回房的吗?” “哦你不提这茬我早忘了呢,你若提起那我还是有点气的。” 她眼珠子溜一圈,故意摆谱。 “那若是气饿了陪我吃点葱油饼吧,吃饱了才有力再生气,可好?” 随后他朝阿金勾了勾手指,阿金则将一直揣在怀里的葱油饼拿出来交到他手里。 她登时眼睛又亮了:“你怎么会有葱油饼的?” “买的啊,难不成是阿金偷的?” “哦!公子,原来你叫我买半块的量真的就是” “你给我去树边上站着背对我,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回头。” “啊?为何也要罚我看树!” “因为你来晚了!还说什么贴身保护我,腿脚却没一点儿长进。” “可是可是我不是因为要帮公子拿汤药才” “汤药比吃的哪个更重要?你这么大个脑子也转不过来,不罚你罚谁?” 那还不是帮你排队买饼讨好四小姐给耽误的吗? 阿金心里好一顿怨叨还是照做背过身去,对树数着树皮上的一排排蚂蚁。 “快趁热吃!凉了就不脆了。”他将油皮纸包裹的饼递到她眼前,语气绵绵柔柔的。 “嘻嘻,那我就不客气啦!”她不挑剔的拿过葱油饼,将油纸打开就本能想一口啃下去。 思及不对劲,她想起什么赶紧刹住了嘴。抬眼看他不争不抢一言不发盯着自己,就将饼很认真的捏着仔细掰分为两份,并将另一份用撕下大半干净的油皮纸包好递回给他。 “喏,还好我没下嘴,这份还没吃过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