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究竟怎么了?真被那雌性给打击到了?” 毕竟是多年死党,德克弗雷还是很关心莱茵哈特的精神状态。 而男人只是苦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希儿她很厉害,但……” 莱茵哈特欲言又止。 “但你没想到会和她的差距那么大,对吧!”德克弗雷一针见血道。 莱茵哈特点头,继续道:“当时她就这么挡在我的面前,不会吹灰之力就化解了那致命的一击。” “从那刻开始,我就在想,自己以前好傻,竟然会担心一个比自己还要强的人。或许,这就是希儿总是拒绝别人帮助的原因吧!以她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像我这样的「累赘」在身边碍手碍脚。” “莱茵,你……”德克弗雷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十分压抑,莱茵哈特深陷自卑的泥沼,无法自拔。 “我说你啊……”德克弗雷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开口。 “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跟对方的差距,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倒不如想想怎么提升自己的实力。毕竟……” 说着,德克弗雷轻拍莱茵哈特的肩膀,用十分认真的口吻道:“她可不会在原地等你!不想被甩开太远,就从现在开始追赶人家的脚步吧。” 德克弗雷的一番话,让莱茵哈特茅塞顿开。 “没错!无论是为了希儿,还是伊庇鲁斯,我都必须要变得更强!”莱茵哈特握紧拳头,眼神变得尤为坚定。 见挚友从迷茫中走出,德克弗雷将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一脸坏笑道:“很好!既然你下定了决心,事不宜迟我们来切磋切磋,就当是给你练手了。” “原来您是打着这个主意,才来安慰我的吗?”莱茵哈特讪笑道。 “哪里的话,我这不也是想跟你共同进步嘛!毕竟整个伊庇鲁斯,也就只有你能和我过上两招。”德克弗雷一把将莱茵哈特勾了过来,一拳锤在对方的胸口。 “就问你打不打吧?我也不强人所难。” “乐意奉陪!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皇子殿下。”莱茵哈特回应道。 “正合我意!走走走,咱们去外面宽敞点儿的地方打。打完了我请你喝酒啊!”德克弗雷那大大咧咧的模样,没有半点儿皇子的架子。 “喝酒还是算了吧!明天我还有其他行程……” “小酌?小酌行了吧!” 就这样,俩大男人勾肩搭背朝屋外走去。 …… 次日。 车上的莱茵哈特一脸疲惫,昨晚跟德克弗雷打了一架,又被拉去喝了一整晚的酒。 说是小酌,但莱茵哈特也不知道自己被对方灌了多少杯,以至于今天宿醉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莱茵,你还好吗?”浦希克关心道。 莱茵哈特强颜欢笑地回应说:“我很好,可能昨天睡太晚了,早起有些犯困……” 见男人脸色十分难看,浦希克就猜到对方是在逞强,立马抬手抚上他的额头。 莱茵哈特被浦希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心中小鹿乱撞,脸上不由得一热。 “好像有点儿发烧啊!”浦希克喃喃道,从掌间释放出一道温和的绿光。 一瞬间,莱茵哈特感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不仅头不疼了,胃也缓和了许多,浑身更是无比舒畅。 “好了!现在应该没事了。”浦希克收回手,冲男人微微一笑。 莱茵哈特额间还残留着些许余温,尽管他有些不舍,但还是感激道:“谢谢你,希儿。” “举手之劳而已。”浦希克轻描淡写道。 一路上,二人没再怎么交流。 莱茵哈特不知该找些什么话题同浦希克聊天,或许是男人习惯了军营里那井然有序的氛围,反而日常生活中就显得木讷。 整个轿车内,都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 浦希克靠在车窗旁,抬眸注视着莱茵哈特,男人如坐针毡,脸上稍显局促。 “莱茵……” “是!”见对方呼唤自己,莱茵哈特下意识回应。 “昨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只要你人没事就好。” 莱茵哈特有些受宠若惊,原来浦希克也注意到了他昨天心情的低落,所以才会安慰自己。 浦希克继续说:“毕竟,谁也没想到反抗军竟会有『次虚空武器』。”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次虚空……武器?”莱茵哈特抓住了对方话里的关键。 “嗯?我还以为你昨天想到了这点。”浦希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莱茵哈特这才意识到,为什么自己的异能会失效,原来反抗军竟装备了针对异能类战士的『次虚空武器』。 但这种级别的武装,反抗军又是从哪里获得的?莱茵哈特百思不得其解。 他昨天被浦希克打击到后,只顾沉浸在自卑中,完全忘了还有件这么重要的事。 拥有能对sss级造成伤害的武器装备,可见反抗军的势力不容小觑,可要弄到被全宇宙明令禁止的高危级武器,简直难如登天。 所以,反抗军手上的『次虚空武器』,只有可能是帝国内部的人在暗中提供支援,而且此人还是帝国军事的高层,拥有调取帝国武器库的最高权限。 除了作为帝国元帅的莱茵哈特以外,还拥有这项权限的人,就只有…… “布利泽德公爵。”莱茵哈特蹙眉,缓缓道出自己的猜测。 帝国内,持有这项权限的仅三个人,除了自己以外,就只剩下皇帝和布利泽德公爵。 皇帝自然没理由支援反抗军,所以毫无疑问,能为反抗军提供武器装备的,就只有可能是布利泽德公爵。 “我始终不敢相信,也不明白,为什么布利泽德公爵会背叛伊庇鲁斯。” 看得出,莱茵哈特应该十分尊敬这位布利泽德公爵,以至于脸上满是惋惜和遗憾。 “谁知道呢?或许就像那家伙(德克弗雷)说的,为了一己之私而挑起星系内的纷争。”浦希克靠在车窗旁,看着那飞驰而过的风景,眼中十分淡然。 “我曾见过布利泽德公爵,他不像是那种贪图权力的人。” “坏人可不会把「我是坏人」写在脸上,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知道对方不会有所改变?”浦希克反问道。 莱茵哈特哑然。 “总之,那什么布利泽德公爵,该提防还是得提防。” “嗯。”莱茵哈特微微颔首,眼神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