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稿如期交上后,就在言溪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在经理刘园园初步审稿中,发现了异常,言溪的画作和a组夏若棠交上来的画稿一模一样。 两人同时被叫到了办公室,刘园园冷脸看着她们两个,两张画作丝毫不差,已经算不上是抄袭,这是严重的盗窃行为。 看着她们两个,刘园园厉声道,“说吧,谁盗窃的?” 站在言溪旁边的夏若棠神情淡定的抢先说道,“经理,这是我自己花了十天的时间创作出来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言溪的会和我的一模一样。” 语气娇滴滴的,委屈的样子连言溪都差点相信了。 在刚得知这个事情时,她是愤怒的,没想到夏若棠会如此厚颜无耻盗窃她的作品。 现在,看到她为自己力辩的行为,她又觉得很可笑,不由得研究起她的脸皮,好奇她是用的什么护肤品,竟然会保养的这么厚。 刘园园看着一言未发的言溪,示意她说话,“言溪,你说说吧。” 言溪剜了夏若棠一眼,随后看向刘园园,义正严词的说道,“画是我创作的,我画初稿的时候,钱浅和付染都有见过。” 夏若棠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我们组的所有成员都见过我画稿的时候。” 刘园园瞬间犯了难,难以分辨她们两个到底谁说的真话。 盗窃作品这个行为在插画界可是犯大忌讳的,一旦被查出,在这个行业中就难以再有立足之地。 她看向她们两个,最后再次给了她们一个机会,“你们可知道盗窃作品的严重性,如果此刻你们如实说出,我可以承诺不对外说出去,这样对之后的工作生涯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一旦上报至公司处理,查明真相后,可就真的断送了前途。” 言溪看着刘园园,又认真的问了一遍,“经理,你的意思是说,之后可能在插画界有了污点,难以再有立足之地?” “是。” 言溪看了夏若棠一眼,瞬间带有可惜的语气说道,“看来,插画界一颗即将冉冉升起的新星就在起飞的一瞬间,啪叽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夏若棠瞪了她一眼,怒斥着,“你什么意思?” 言溪神态自若的扯了扯唇,“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她不想再给盗窃者说这么多废话,神情认真的看着刘园园,“经理,画是我创作的,如果你难以抉择的话,直接交给公司处理吧,没什么事我先去工作了。” 言溪转身直接离去,没有再给夏若棠任何眼神。 她先行离开经理办公室,原本的用意是想让夏若棠主动和经理说盗窃的行为,没想到,她竟依旧信誓旦旦的说作品是她原创的。 刘园园没有办法,直接召开了部门会议。 大屏幕上,她依次展示着两人交上来的作品。 “看着这两个作品,大家有何见解?” 部门其他的同事震惊的看着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作品。 钱浅仔细看着这两个作品,紧紧的皱着眉,轻声对身边的言溪说道,“溪溪,这个作品不是你的吗?为什么会有人和你交了一模一样的?” 对于夏若棠为什么会有她的作品,她也有众多的疑惑,她的作品一直放在她的u盘里面,除了陆知许和同组的成员,她从来未让其他人看过。 她不由得怀疑,难道他们组有内奸? 此时,同事间有人阴阳怪气的开了口。 “这两个作品的原创者是谁啊?竟然这么默契,能创作的一毛一样。” 其中一位规规矩矩的员工并未听出他话中的阴阳之气,反驳着,“怎么可能会有人创作出丝毫不差的作品,这分明是盗窃行为。” 有人认真起来,局面一时陷入沉静中,到底是谁这么不要命,敢断送自身的前途。 有人大胆提起所有人的疑问,“经理,这两个人是谁啊?” 刘园园看着言溪和夏若棠,眼中满是可惜,这两人可是她部门出色的两位员工,她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但是,给过她们机会,是她们不把握,那就不能怪她绝情了。 “夏若棠和言溪,在插画部所有同事面前,你们两个说说吧。” 同事们震惊的把眼神看向她们两个,一时有些难以置信竟然会是她们两个。 她们两个在插画部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随便创作都比其他同事要出色,怎么会出现盗窃的行为。 钱浅是看过言溪初稿的人,完全相信这个作品是属于言溪的,她看向夏若棠的眼神不由得嫌弃了些,轻声骂道,“小偷。” 在所有同事们的注视下,夏若棠猛然起了身,抢先为自己辩解着,“这是我的作品,也是我第一个交给经理的,我不知道言溪为什么会有和我一模一样。” 其他人把目光转移到言溪的身上,貌似她就是那个盗窃者。 言溪神情自若,丝毫不慌张的看了一眼夏若棠,“你说是你的作品,那你有什么证据吗?如果是自己做的,应该会有初稿吧?” 她起身,将手中的u盘递到经理手中,“经理,这里面有我的初稿,请你过目。” 看着刘园园把u盘插入电脑中,夏若棠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抱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打开u盘内的文件夹,里面很多都是言溪创作的作品,但唯独不见这个作品的任何稿件。 从始至终都很淡定的言溪此刻也慌了神,怎么会?她的初稿和定稿所有的过程都存在这个u盘里,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 她走到经理面前,仔细的查看着文件夹中所有的内容,真的一点关于这个作品的痕迹都没有。 在大家对她产生猜测之时,夏若棠得意的勾了勾嘴角,也只是一瞬,让人不曾察觉便消失了。 她同样拿出u盘,递到刘园园面前,语气娇弱的说道,“经理,这是我的稿件,请你过目。” 打开她的文件,里面有她这个作品从初稿到定稿的创作过程,看到这些,言溪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夏若棠交出的稿件从始至终都和她的一模一样。 她原本以为,夏若棠只是偷了她最后的作品,没想到,她心思这么缜密,偷走了全套,还把她创作的痕迹消除的一干二净。 怪不得,她不惜搭上前途,一直据理力争的狡辩这是她的作品,原来,她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