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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施丹虚弱地，她感觉自己一直冒冷汗。</p>

“要送你去医院吗？”</p>

“你能直接送我回家吗？”她指指小区入口，“我就住这里。”</p>

“你确定不用去医院？”</p>

“嗯，我应该，只是，低血糖。”她不再说话，倚着他手臂的力量向前走。</p>

徐方珩扶着施丹，跟着她的行动指引一直将她送回家。施丹靠在沙发上，终于觉得安全，很慢地说：“救人救到底……冰箱里有蜂蜜……”</p>

徐方珩很快冲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过来，施丹喝完又闭上了眼睛，过了几分钟，终于慢慢缓过来。她睁开眼睛，徐方珩背对着她站着，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的背影笼罩了一股浓浓的悲伤。</p>

“Eric，谢谢。”</p>

他转过身来：“好些了吗？”</p>

“好多了。”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年纪大了，通宵工作后不按时吃早餐会出事。”</p>

“注意身体。”</p>

“谢谢。”对话到这里，标榜公私分明的徐方珩，就应该提出告别了。</p>

结果他竟然转回去盯着隔柜上的照片问：“这个人……是你的室友？”</p>

哦，刚才他站着一动不动，原来是在看麦宝的照片啊。“对。”</p>

“她现在，也在？”</p>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施丹竟觉得沉稳绅士的徐方珩声音略微颤抖，她谨记麦宝的指示，回答说：“她回乡下结婚了。”</p>

“结婚……了？”</p>

这次，颤抖更明显了，施丹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之前就怀疑过这两人是认识的。她略微有些不忍：“她说，如果你问，就说她回乡下结婚了。”</p>

“她怎么知道……”徐方珩震惊转回来：“她怎么知道，我会问？”麦冬根本不知道自己回来了，他们失联已久。</p>

“嗯……”施丹犹豫了一下，说出来好像有点背叛老友的感觉。在她挣扎的几秒钟，徐方珩的眼眶几乎都要红了，一个大甲方突然在她面前这么失态，施丹有点于心不忍。事实上她对徐方珩的印象一直挺好，虽然要求高，但很专业，他刚刚还帮助了她……她叹了一口气：“之前两份致宝的分析报告，我担心您后续会有疑问，跟她提了一下。”</p>

“她做的？她是臻传的同事？Joy Mai？”徐方珩很快地发出了三连问。</p>

施丹其实并不想让大客户知道这么简单的项目臻传还需要找外援，她模糊地：“前同事，她辞职了。”</p>

“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分享给我吗？”</p>

“抱歉，虽然您今天帮了我大忙，但我觉得她应该不会想我这么做。”</p>

“……”</p>

“那么，她会再回来吗？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