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的路上，他们听到了枪声，怕出事加快脚步。</p>
等他们赶过来，只看到顾鸾姜羡站在几具尸体前。</p>
这些都是他们做的吗？这才多久就杀了这几个人？</p>
姜淮目光落在罗斌尸体上，眼底有恨意涌现。</p>
“妈，你怎么了？别吓我，求求你和我说说话。”</p>
姜岁岁跑到季祯面前，双手颤抖，满脸慌乱，不敢碰触浑身是伤的季祯。</p>
季祯身上没一处完好的地方，只剩下一口气，她没有见到子女安全，不甘心咽气。</p>
迷糊间，她听到了女儿的声音，季祯努力的睁开眼。</p>
“岁……岁，跑，快……跑。”</p>
季祯嘴里只有一句话，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到。</p>
姜岁岁捂住嘴巴，压住哭声，“妈，我和哥哥安全了，罗少死了，是大哥大嫂救了我们。”</p>
季祯慢慢睁开眼，眼前模糊不清。</p>
在确定儿女终于安全，她露出开心的笑容。</p>
“岁岁，妈妈陪不了你了，好好活着。”</p>
季祯好像回光返照，却还在担心姜岁岁。</p>
她抬头看着站在一旁压制痛苦的姜淮，想抬手抓住他。</p>
姜淮上前抓住季祯的手，“妈，我在，你不会有事，我会带你回基地治好你。”</p>
季祯握紧姜淮的手，眷恋的看着一对儿女。</p>
“阿淮，好好照顾妹妹，你们都要好好的。”</p>
艰难的说完话，季祯偏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姜羡，眼中有歉意和感激。</p>
“谢谢，还有……对不……起。”</p>
最后一个字落下，季祯闭上了眼，握着姜淮的手松开滑落。</p>
姜淮姜岁岁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呼喊。</p>
姜羡顾鸾静静站在原地。</p>
季祯临死前的道歉和感谢，他们听见了。</p>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意义。</p>
他不会接受她的道歉。</p>
她和姜文辉伤害他，害他失去母亲，他不可能原谅她，也不可能替死去的母亲原谅这两个人。</p>
姜羡目光落在死去的姜文辉身上，面无表情，心里不起波澜。</p>
两人现在去了地狱，应该给他母亲赎罪。</p>
如果真有鬼存在的话，他坚信母亲还在等着他们下地狱。</p>
姜淮姜岁岁哭了好久，直到泪水结冰，把脸颊冻伤才停止。</p>
姜淮从地上爬起来，冲到罗斌僵硬的尸体前狠狠踢他，以此发泄自己痛苦绝望的情绪。</p>
姜岁岁也上去补了几脚，拉住越来越疯狂的姜淮，怕他伤到自己。</p>
两兄妹在许久后才平复情绪。</p>
他们抬头看着前方，那里是姜文辉死去的地方。</p>
姜淮兄妹眼底没有悲伤难过，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姜文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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