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了，那两人就彻底闹掰了，问小阵平，他却什么都不肯说。花野井那家伙更狠，直接把电话号码都换了，看来是打定主意不要我们了啊。”</p>
就像离婚时，会让小朋友选择跟爸爸还是跟妈妈一样，朋友之间的绝交，共友也是要决定跟哪边的。</p>
萩原研二猜测花野井千夏估计是不想让他们为难，干脆直接切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吧。</p>
当然，这也</p>
仅仅是他的猜测。()?()</p>
“怎么会闹得这么严重？”()?()</p>
降谷零对此分外不解，不管是花野井千夏还是松田阵平，都不是会为了一点点小事就闹到这种地步的人，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p>
“谁知道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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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萩原研二轻笑一声，下意识地抽出一根香烟，刚准备点烟，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动作微顿，再次将烟塞回了盒子里。</p>
“总之尽量别在小阵平面前提她了，走吧，快到约定的时间了。”</p>
聚餐的地点选定在萩原研二强烈推荐的一家小餐馆，藏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很难找到，他们两人竟然是最先到的。</p>
入门就是一面大大的照片墙，降谷零一眼就见到了贴在正中央的，松田、萩原还有花野井三人的合照。照片上的三人中，只有萩原一人笑得灿烂，另外两人则被他强制拉在身边，一副被绑匪劫持了的样子。</p>
“差点忘了，当初为了折扣，我可是求了好久，他们才肯一起拍照呢。”</p>
面带怀念地感慨了一句，萩原研二转头就将这张照片往其他照片底下藏了藏，对着降谷零笑嘻嘻地说道：</p>
“可惜今天不能打折了，等你和诸伏回来，我们再一起合照吧。”</p>
有些事无需多言，朋友之间自然会明白。</p>
降谷零和萩原研二到达后不久，伊达航也来了，最后则是姗姗来迟的松田阵平，尽管诸伏没来这点略显可惜，四人却依旧聊得十分尽兴，直到夜深才散场。</p>
离开这家店时，降谷零习惯性地又扫了一眼墙上的照片墙。</p>
松田他们三人的合照，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p>
收回思绪，记忆回笼，看着身前一脸抗拒的花野井千夏，降谷零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最终却只化为一句无声的叹息。</p>
“坐下吧，我们好好聊聊。”</p>
花野井千夏不是个会读空气的人，准确来讲，是她读得懂，却又不屑迎合。</p>
这个傻叉社会非得把人规训在一个个条条框框里，谁不合群，谁特立独行，谁就得受到其他人明里暗里地排斥，严重点还要搞霸凌。</p>
花野井千夏都懂，她可以装，但她偏不。</p>
然而现在，她好像不能继续忽略降谷零的感受了。</p>
她可以在灰色地带玩得如鱼得水，却无法坦然地去欺骗对她真诚以待之人，这玩意儿太过沉重，不是她想负担的，也不是她想丢就能丢掉的。</p>
能让她愧疚的人不多，眼前之人算一个。</p>
啊，好烦，她只是一个爱玩抽象的小女孩，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她。</p>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花野井千夏认命地坐到床边，极力忽视屁股底下那奇异的触感，她没什么好气地开口道：</p>
“要问什么，赶紧问！”</p>
花野井千夏的态度转变得太快，降谷零愣了愣，却很快反应了过来。</p>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黑衣组织的？”</p>
“一年多以前吧，就在你们警校毕业后不久。”</p>
“你为什么会加入组织？”</p>
“如果我说()?()，</p>
这都是因为一场意外()?()，</p>
你信吗？”</p>
……</p>
挑挑拣拣地把自己误入据点()?()，</p>
并混成组织基层人员的事说了。极力隐去渡边川和统子的存在?()_[(．)]???。?。??()?()，</p>
花野井千夏就当自己是个完全没有后台，全靠自己瞎混的普通人。</p>
她不知道降谷零信了多少，但至少从表面来看，他的表情放松了许多。</p>
最后，花野井千夏甚至还直截了当地表示：</p>
“我不会拆穿你是警方卧底的身份，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够脱离组织，让我的人生重回正轨。”</p>
唔，应该也不算诈骗吧。</p>
这确实是她的目标，一年多以前的目标。</p>
良心短暂的不安了一下，凭借高超的洗脑技术，花野井千夏飞快地接受了自己当前的人设——误入歧途小白花。</p>
毕竟……与被警方完全监管起来相比，成为警方线人，同时获得双方情报，更适合她偷偷搞事，不是吗？</p>
房间内的粉色灯光轻浮又绮丽，流淌在雪白的床单上，宛若一片粉色的海洋。</p>
降谷零淡金色的头发在耳边微晃，他垂下眸子，敛去眼中所有的情绪。他当然没有完全相信花野井千夏的话，真相到底如何，还需事后再调查求证。</p>
方才与对方的交流中，到底几分出自真心，几分出自试探，他已经有些分不清了。</p>
或许这就是选择成为卧底的最大困难吧，不是随时与死亡共舞，不是彻底抛弃过去，而是在这场沉沦于黑暗的博弈中，他到底该如何平衡真实与虚假。</p>
空气无比安静，两人一坐一站，四目相对间，一个纯良无害，一个平静温和。</p>
作者有话要说</p>
写着写着，一会儿心疼这个，一会儿心疼那个。够了，我心疼我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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