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被京中百姓称为“小锦衣玉食楼”的祥云酒楼，一个是因为琼玉膏名声大噪，来看诊的病人比几家百年老字号有过之无不及的祥云医馆。</p>
吸金能力可见一斑。</p>
晚膳过后，小厨房的灶台上，源源不断供应着够大小主子们洗漱的热水。</p>
祥云今晚跟林老太睡。</p>
她如今已经能独自洗漱，林老太还是按照从前的习惯，给小孙女泡了脚丫子，再放到腿上一点点擦干。</p>
看着粉嫩似煮熟芋头的小脚掌，从前小小一个连她两个手指宽都没有，如今能放下她半个手掌了。</p>
祥云脚心被挠养了，咯咯笑起来，滚进被褥上打了几个滚。</p>
金蕊被笑声感染，眉眼弯弯捧着水盆下去。</p>
节令放下围帐，吹灭蜡烛后，跟着走出屋子。</p>
房间里只剩下床榻上头抵着头，说悄悄话的祖孙俩。</p>
林老太将今日魏夫人来看诊的消息跟祥云说了一遍。</p>
“我见着她的时候，头顶上还裹着纱布，找我帮忙换药。她说是走路磕着门框了，我瞧那伤口像是被重物砸伤的。”</p>
祥云大惊：“她可是魏夫人，谁敢朝她动手？”</p>
活得不耐烦了？</p>
关键是事后还没闹出动静，连谢棠也想息事宁人，不了了之。</p>
大概率是谢棠不敢或是不愿得罪的人。</p>
祥云想起魏家近些日子的八卦，府里定是闹得很凶。</p>
谢棠从前待她还算亲厚，除了偶尔在女儿一事上有些过度偏袒，其他时候对她也是和颜悦色的。</p>
心里不免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p>
林老太：“魏夫人此番来找我，为两件事。”</p>
祥云眨了眨眼：“奶，她不会是想让你给芸芙接生吧？”</p>
林老太：“那不至于，芸芙这胎魏老太太很重视，稳婆、伺候的丫鬟、乳母肯定是不肯经由魏夫人的手，要亲自挑选的。”</p>
“那她来做什么？”</p>
“第一件，是她多年前产女身体亏损严重，一直无法孕育子嗣，想让我看看能不能调理后再给魏家繁衍后代。</p>
脉像我看了，确实有阴亏之势，调理起来虽麻烦，却也不是全然没可能再有身孕。”</p>
祥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那第二件是什么？”</p>
林老太琢磨了下，还是抱着尝试的态度开了口。</p>
“魏夫人想知道，芸芙肚子里孩子怀上的确切日子，不能精确到哪一天，至少也要精确到月份。”</p>
祥云顿时来了兴趣：“她怀疑芸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魏将军的？”</p>
屋内昏暗，只有窗外洒进来的点点月光。</p>
林老太却从这点微末光线下，看到孙女似乎在发光的眼睛。</p>
“虽没明说，却是这个意思。可医者诊脉根本瞧不出哪个月怀上的，都是看肚子大小判断，结合孕妇最后一次葵水的时间推测，即便如此，大部分情况下还是会出现误差。</p>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妇人生产时，明明还没到预先估计的产期，孩子就发动要出来了。”</p>
确实，祥云没学医前，看电视剧中大夫给妇人看诊，张口就是“怀有三个月身孕”，觉得牛逼的很。</p>
后来接触了才知道，这种脉象叫做“滑脉”，却不一定出现在孕妇身上。</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