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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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二十多份的大单子,虽然都在同一个饭店取货,那也不是一个人能送的。石铁心看了一眼专心致志的看小说的瘦子小张,便叫上小张一起出门。 “你来帮忙,我分你五单的量。” “好嘞!” 小张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腾身翻了起来,下盘稳当的冲出了门。石铁心发现这家伙悟性有点低,但基本功到还算是有几分火候。 二十分钟后,石铁心两人赶到了上城区的cbd,来到了一个气派豪华的商贸大楼前。 “嚯,大哥,这大楼够豪华的啊,下单的肯定是大公司!”小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站在原地张着嘴巴东张西望。 “别乱看,送单。” “哦。” 石铁心后背背了一个,同时双臂一抓,像老僧提桶一样又平平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目不斜视的走进了大楼中。小张只背了一个食盒,吭叽吭叽的在后面跟着。他养精水平不行,炼体也稀松平常,身体素质方面确实比石铁心差一截。 “大哥,你看看,四周来来往往的都是高端精英人士啊!”小张扭着脑袋左右看着,四周男男女女的西装白领走来走去,不是在打电话就是在翻阅文件,显得很是忙碌。 尤其是在看到那些前呼后拥,一边大步流星气势如虹的前进,一边还有助理送上文件让其签署的那些人,小张就一脸震撼又羡慕的表情。 “我做梦都想到这种地方来上班的。可惜,我的心术学的不行,恐怕没戏了。” 这么高的商业大楼,肯定少不了电梯。 来的凑巧,电梯刚好停下,露出了里面半满的商务人士。 石铁心和三个大箱子一起挤了上去,小张也紧张的抱着箱子跟上了电梯。 站在一群打扮精致的西装人士中间,小张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靓团制服,神色间有些自卑。他总觉得那些西装人士在不屑的、鄙夷的看着他,于是就像个晾干的茄子一样,越发缩头缩脑起来。 其实人家根本没有鄙夷的瞧他,人家压根连看都没看他,眼中完全没有这个缩成一团的人。他们注视的是石铁心这家伙块头又大、拿的东西又多,电梯里一下子就拥挤起来了,真烦! 真正被瞩目的石铁心却面色如常,甚至气场还很强。 十几层楼眨眼间飞过,西装人士们呼啦啦的下了电梯,小张这才吸了一口气,像干瘪的气球重新充了空气。 “大哥,你真淡定,你从前来这种商务楼送过货吗?” “没有。” 送货是第一次,但视察倒是经历过好几次。上个世界线的鸿顺社大厦被他整个占了下来,西装精英团团环绕之类的事情他也习惯了。虽然主世界线中他还是个穷小子,但眼界并不会因此而倒档。 石铁心确实不再是从前那个遗孤了,至少思维模式上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 叮,三十四楼到了,石铁心沉稳的提起箱子就走,小张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小心又畏缩的把自己藏在石铁心宽大的背影后,一如黑尊的那些手下一样。 乐可可公司很快就到了。 一进门,就看到一副繁忙景象。 “第三个case做好了没有?” “陈总要求今天下午必须出方案!” “刘总监,这是策划二科本月的财务报账,您看……” “锐龙湾家装设计的建模做好了没有?还差一点?赶紧赶紧!” 设计公司不需要太大的场地,人员密度较高。两人一进门就听到了满天飞的吆喝,看到了到处跑得飞快的人影。 嗖,一个黑影从侧面袭来,石铁心及时侧步一闪,就看到一个飞盘一样的东西擦着脸颊飞了过去。 那是一个文件夹,回旋标一样唰唰的飞过十多米,然后,一个小隔断下忽然伸出一只手。那手就像接飞盘的狗张开大嘴一样打开虎口,啪的一下五指一合,犬牙一样稳稳咬住了文件夹,然后嗖的一下缩下去消失不见。 这样的事情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到处都是用暗器手法扔文件的,到处都是用擒拿手法接飞盘的,与其说公司,更像个小型演武场。 小张整个呆了,他发现自己不仅心术不行,连力术也同样不够格进公司当白领。 “喂,靓团的,过来过来!”一个前台大妈对两人招了招手。 大妈其貌不扬,但功夫了得。她手中同时飞舞着十几杯咖啡,那些咖啡上下翻滚受热均匀香气四溢。当石铁心二人躲着文件飞盘走过来的时候,大妈双手一挥,十几个杯子稳稳当当的落在四个托盘上。 打出泡来的全脂奶立刻浇了进去,呼啦啦,声音悦耳,视效十足。咖啡色和奶白色立刻没羞没臊的缠绕在一起,让小张看的直咽口水。 一个身段妖娆的姐姐踩着高跟鞋扭着腰飘了过来,轻松用一只手像捏扑克牌一样同时捏起了四个托盘,然后又扭着腰走掉了。不管腰部怎么扭、臀部怎么摆、媚眼怎么飞,直到她敲门进办公室为止,四个托盘上的咖啡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这姑娘好强的下盘功夫!”小张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双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又看了看自己的平底鞋,觉得自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弱鸡,难怪连个新来的都欺负不了。 “别发呆了,交单。”石铁心交出食盒,大妈若无其事的把沉重的食盒拿起来,一样一样往外掏。 她一边掏一边校对订单,同时热络的闲聊起来:“你们速度挺快的啊,来得正好,要不然小王又得掉头发了。” “掉头发?” “对啊,做设计的嘛,正常。最近有一个case一直过不了,开会开到现在还没开完呢。小王功夫浅,熬不住,不补充点精气的话,发迹线是肯定守不住的。” 正说着,只听旁边一声痛彻心扉的凄惨大叫。 “甲方爸爸!甲方爷爷!甲方老祖宗!”一个年轻人撕扯着头发对着电话嚎叫道:“您能不能一次把所有要求都说出来啊,我这都改稿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