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擎无奈,只得重复,“带我去那艘船。” 鳄鱼ps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你指的地方我看不到,而且我也没有船。”重新趴好,“我觉得你还是去找狐狸的好,它可以凌空漫步。” 姜擎一想到那只狐狸,便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谁要去找一只鬼啊,还非我族类。 “就你,带我过去。我有船。” “那行吧。”鳄鱼ps爬起来,“先说好啊,我打架不行,到时候你看我眼神,我们有多远跑多远。” 姜擎:“……” 转身去房间找王福…… 等姜擎带着王福,回到那艘中型帆船,已经晚了。 梁丰越暴走,捏着杜小萌的脖子,一脚将杜小萌双腿踩断、扯掉,再扯掉胳膊,再腰斩…… 姜擎看着双眼血红,浑身戾气暴涨,头发、衣服冲天的梁丰越,“王公公,这人还有救吗?” 杜小萌全身被扯成数块,拼都拼不起来了。地上全是内脏和断肢残骸。 王福并没有第一时间压制梁丰越,只护着姜擎,“殿下,这人憋得太久了,得发泄。” 果然,梁丰越杀了杜小萌后,还想杀双月,发现手穿双月而过,愣了一下,注意到双月又滚到地上的头,忽然又哭又笑,哭得凄惨,笑得癫狂。 突然目光锁定姜擎和王福,浑身戾气猛涨,就要飞身而来对姜擎下手。这人他刚才见过,就是他带了双月来,要不是双月,他根本不会知道这些事,他会遗憾地看着未婚妻杜小月死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悔恨交加,痛恨自己成了害死未婚妻的帮凶…… 小月那么爱慕他,那么信任他,他却亲手摧毁了这份信任,葬送了这份爱慕。 王福隔空一巴掌将梁丰越扇飞。 梁丰越吐出带血的牙齿,爬起来,一脸懵逼地看着王福,“你,打我?” 姜擎站出来,“打你怎么了?打死你都是活该。你以为杀了杜小萌就是帮你未婚妻报仇了?她稀罕你报仇?你们这些年害她生不如死的账,她还没和你算呢。你有脸去见她吗?” 梁丰越震惊,猛的转身朝杜小月房间跑去,跑到房门口却又不敢进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推开房间。 但是,房间里,杜小月已经咽气了。 梁丰越拉着杜小月的手,号啕大哭,“小月,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我已经帮你报仇了,我马上就来,你等着我……” 说罢,掌心凝聚灵力,一掌拍在自己脑门。 王福、姜擎来晚了一步,梁丰越死了。 梁丰越灵魂离体,看着梁丰成搂着杜小月的腰,听梁丰成说:“小月,时至今日,终于解脱了。这世界太苦,我们一起走吧。若有来生,我护着你。” 杜小月依在梁丰成怀里,“嗯。” “月儿!” 杜小月、梁丰成越走越远,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变成星光消散在这天地间。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梁丰越:“月儿!月儿,你为什么不回头看一眼,等等我啊,我……” 姜珩回来,看姜擎在饭厅待着,“咦,殿下,你怎么不回你的船去?” 姜擎有些沉闷地道:“梁丰越杀了杜小萌后,自杀了。” 姜珩诧异,“杜小月也死了?” “死了。” “苦主和凶手都死了,这大白天的,应该也没形成厉鬼怨鬼吧。你愁什么?” 姜擎:“那梁丰越为什么要自杀呢?他这一死,他船上连个活人都没有,收尸的都没了。我还得找人把他们送回高州梁家去。” “也可以就地掩埋啊。他们本就触犯了帝国律法,他们的船直接没收充公,再给高州去个函说明情况,不就行了。”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梁家是高州大族,相当于周家在韦州的权势地位,家里有矿,权力比州牧还大。连巡按的面子都不一定给。” “你又不是巡按,你是帝国长子,你的面子他们敢不给?” “我不参与这个案子还好。我参与了,我担心他们会借题发挥,到时候说长子无德,逼他们谋反什么的,我……” 姜珩凑近,低声道:“殿下,他们的矿是什么矿?” 姜擎挪远了些,“银矿。所以不好搞,他们太有钱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要想搞我,我还束手束脚……” 姜珩倒了两杯灵水,一杯推姜擎面前,“我看你就是杞人忧天。想那么多作甚。 他们刺杀我,这附近的人都看到了。由此牵扯出他们的杀人事实,人证有,物证你们搜船的时候应该也找到了吧,还怕什么?” 姜擎扭头看门外的天空,“你不懂。” 姜珩看了看姜擎,转身去厨房帮忙,准备做鱼肉丸子,油炸小黄鱼,包荠菜饺子,煮酸菜鱼,炒乌鱼片,红烧小鲶鱼,剑鱼直接煮青花椒鱼火锅。 沈鸿煊做完墩子工的工作,出来摆桌子,看了眼厨房的方向,低声道:“殿下,那梁丰越,我一开始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没想到,他才是最大的问题。 要不是他态度不明朗,没有在最开始予以反击,坐视杜小萌坑害杜小月的声誉,杜小萌大概也不会觉得有机可乘,从而更大胆作为,事情应该也发展不到现在这个地步。 只能说呢,一步错步步错。再想挽回,已经不可能了。” 姜擎扭过头,“你根本不懂我在愁什么!我是在想这些小儿女私情吗?我是在想梁家嫡子死后,梁家的态度,对帝国的态度。” “隔着千山万水,你想也白想。”沈鸿煊将碗筷摆上,“小胖说,今晚上喝五粮液,也是他家乡的贡酒,国宴用的。同样不含灵力。你可以尝尝区别。” 姜擎:“……” 将沈鸿煊拉到隔壁,低声道:“我问你,那个催眠术,小胖是不是对你用过?” 沈鸿煊莫名其妙,“没有。殿下,这几天,你应该能看出来,我现在是尊者境。小胖才王境,他要给我施术的条件,不满足。” 姜擎还是不放心,“那有没有可能,是他用阴阳术给你洗的脑呢?” “你这话能当着我面说?有没有中术,我能感觉不出来?殿下,你就是想多了。你少想点,能更年轻。” 姜擎摸着下巴的手一顿,随即拿出面铜镜照了照,“胡说,我现在这面容还不够沉稳成熟,还是太嫩了……” 沈鸿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