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改换行头,来到了壮汉所在的营地。 刚过来就听着那个壮汉哼着一首苍凉单却又充满韵味的歌谣。 听着那苍凉的歌曲,梁安不由的想到了一个原本幸福的村落,只是因为种种变故,天灾人祸不断,最后剩下了几个可怜的孩子。 想到了这里梁安不由的更是攥紧了拳头,要是不将这件事情处理的好好的,这样的情景还会出现不少。 不过梁安却并没有在意这过多的悲凉的歌曲,在心中有了想法之后,上前一步对着那刚哼完了歌谣,眼中还带着泪花的络腮胡子大汉一抱拳。 “没有想到在此地能够听到如此苍凉的歌谣,我从中品出了一些孩子的不容易,不知这位壮士尊姓大名,能否打扰一番?” 在梁安问话之后,这络腮胡子的大汉立马看着他说了起来。 “倒是要让这位先生见笑了。” 络腮胡子的大汉倒是挺知书达理的,认真的在梁安面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某赵冬见过这位先生了。” “原来是赵壮士,不知赵壮士刚才那歌曲当中的孩童可是壮士本人?” 赵冬没有想到梁安居然能够听出自己所哼的歌谣,很大一部分都是和自己有关系的,更是看着梁安有点儿不可置信。 “倒是要让这位先生见笑了,不知先生来寻某家所谓何事?” 梁安一口一个先生的被赵冬叫着也是有点儿不自然,随机看着赵冬呵呵一笑。 “倒是某家的不是,某家梁安再次和赵壮士认识一番。” 梁安刚说完,立马在赵冬面前说着“其实我观壮士英武不凡想要问问壮士对于今后有何打算。” 梁安刚说完赵冬却是叹息一声。 “有什么样的打算?这很难说,现在看看我们接下来如何,白马县温疫四起,我们被困在白马县不得走脱,实在是没有办法考虑接下来能够如何。” 梁安听着赵冬吐槽着白马县的瘟疫,立马在他面前说了起来。 “赵壮士可否考虑考虑因何会有这温疫?” “大灾大难之后必有大疫,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赵冬说出了让梁安意想不到的话语,他并没有说出是大康皇帝失德等等一系列让梁安为难的话语,反而是说出了应该是后世的一道治理名言。 就因为这一句话,梁安就觉着赵冬绝对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要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赵冬也是有点无奈,不过还是看着梁安语重心长的说着。 “想要以后有所作为,必须保证自己活下去,而现在在这个囚笼一般的白马县是活不下去的,朝廷虽然有意救济我等,可是我们碰上了太多的官员官官相护,更是拿着我们的健康作为筹码要挟朝廷,如此不得民心的官员,我们何以再信任了?” 梁安看着赵冬真是一个诚实的汉子,想什么就说什么,更是在他面前说了一声。 “不是有文圣公的二公子孟广义在此地和我们同吃同住,一直等到瘟疫结束吗?” “这是真的大善人。” 梁安刚说完赵冬就给孟广义定义是一个了不得的大善人,不过赵冬刚说完梁安就在他的面前再次呵呵一笑。 “没有想到文绉绉的文圣公的公子不喜读书识字,反而是武刀弄枪,最后居然获得了一个大善人的名号。” 梁安之自嘲的一笑也像是有意要说一说自己和孟广义认识,在这汉子面前表一表自己是有朝廷背景的人的身份,只是这赵冬也没有对梁安有任何隐瞒的,而是看着梁安。 “我知道梁先生此次所来肯定是因为我准备从此地冲出去的事情吧?” 好精明的汉子。 梁安看着赵冬点了点头。 “果然什么事情也瞒不过赵壮士,赵壮士为了兄弟们能够活下去,能够做出如此选择,并且和他们歃血为盟,就算是占山为王,也不要伤害任何一个人,我佩服赵壮士。请赵壮士受我一拜。” 梁安说着再次对着赵冬一报拳躬身一礼,而赵冬看着梁安说了起来。 “既然梁先生知道我的身份,为何不安排朝廷的士卒将我缉拿归案,省的在此地出现变故,也省的有不开眼的伤到了先生。” “梁安却是摇了摇头,我并不是这个小家子气的人。你等真的是忧国忧民的好汉,一心想着报效朝廷,其实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梁安刚说完这个赵冬就看着梁安。 “不知道先生能够给我指一条什么样的明路?” “很简单。” 梁安立马就说了出来山地营扩编让他们去军中效力,虽然军中比不得当官,可是就他们这样没有学识或者是有一丁点的学识的,难道就能够去地方上为官了吗? 最多也就是做一个武夫。 梁安刚说完,赵冬就处于沉思当中,不知道该接下来做什么样的选择。 不过赵冬刚在那里考虑着,梁安更是在他的面前补充了一句。 “其实有一点赵壮士你尽管放心,这山地可是陛下心中的精锐,掌军的将军就是孟广义,就算孟广义有一些变故不在山地营当中,但是这个山地营是陛下直属。其他人是可不能指手画脚的。 更是被安排出来就是代表了陛下的颜面,那个时候你们想要为天下受苦受难的民众主持公道,岂不更是轻而易举? 何必你们去到地方上处处的被那些官员控制,限制着手脚,并且在故意的找你们麻烦,比等到你们被逼于无奈再次揭竿而起,可是要强的多。 等到你们再次揭竿而起你们可以考虑考虑,那结果到底会如何,会不会再接受招安? 那些故意为难你们的官员,会不会给你们机会?” 梁安说的是大实话,赵冬不住的在那里考虑着,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梁先生说的很对,可是这一次白马县瘟疫如此严重,我等该当如何? 就算是真的听从梁先生的,等到瘟疫结束。难道我们还能够活着吗?” “为什么不能够活着?现在瘟疫已经被控制住了,只在白马县一地,你们既然有心为民,为什么要从白马县当中冲出去? 更何况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陪着你们,要死我们就一起死,要活我们大家一起活。 以后在瘟疫结束之后一起把酒言欢,岂不是一件美事?” 梁安更是做出了他的选择,等候着赵冬选择一下。 赵冬最后看了一下远处的民众,有的吃有的喝,还有药。 “既然梁先生如此相信我,但不知道梁先生能否一直陪着我们?” “可以!我会在此地一直陪着你们,等到瘟疫结束,要是你有任何不相信的,我可以将此地所有的官员召集过来,让他们给你们安排新的营地。 你不要怀疑我的话语的能力。我在刺史府当中还有一些薄面,他们也是见识过我在刺史府当中和秦康安秦刺史诉说一些事情的,总不能如此不讲颜面,连一点小小的忙也不帮吧。” 连个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赵冬更是一咬牙。 “好,那就听先生的,不过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情。” “好的你说。” 梁安看着赵冬不知道赵冬要做何选择,而赵冬却是挠挠脑袋,一副惭愧的样子。 “还希望先生能够为我们写一个告示。” “告示?什么样的告示?” 梁安倒是有点儿不明所以,如此情况之下要自己给他写告示,他想干什么? 看着梁安如此情况。 赵冬也发现自己没有说清楚,给梁安带来了误会,急忙说着。 “某家是想梁先生写个告示安抚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