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知道吗？”</p>
“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p>
两人一边议论，一边朝丹凤门走去。</p>
到了丹凤门外，正准备告别，突然一群官员急匆匆过来。</p>
“裴公！裴公！裴公啊……”</p>
一群官员冒着大雪，脸冻得通红。</p>
“嗯？王元之？”</p>
“裴公啊！您可得救救下官！”王铸行礼，然后说话立刻变成了哭腔。</p>
“怎么了？”</p>
“裴公，下官今年的民意调查，被人诬陷，被人诬陷啊！”</p>
“裴公，下官也是被人诬陷的！”齐州刺史孙束也跟着道。</p>
“裴公，还有下官，下官这一年来兢兢业业，本本分分，多次为民请命，没想到到年底，那个什么民意调查，栽赃下官欺压百姓，还诽谤下官贪污圈地，这些都是诽谤！”</p>
“裴公……”</p>
“好了好了，各地官员礼部考评明天才开始，朝廷会公平公正的，你们先回去。”</p>
“裴公！我们要面圣！”</p>
“圣人日理万机，现在河北在打仗，陇右还不安身，你们现在嚷嚷着要去面圣，为了自己那点私事，要耽误国家大事吗！”</p>
众人这才沉默下来。</p>
“都回去吧，在这里堵着，成何体统！”裴冕厉色道。</p>
众人这才不情不愿离去。</p>
“裴公，这一次民意调查不合格的刺史很多吗？”</p>
“应该很多。”</p>
“陛下会如何处理呢？”刘晏好奇地问道。</p>
“你应该先问礼部和吏部会给什么意见。”</p>
“礼部准备给什么意见？”</p>
裴冕叹了口气，苦笑起来：“我是建议留待观察，但实际上，我并不赞同什么民意调查，鲜于仲通在益州搞了这一套，把过去的官员考评全部搞乱了。”</p>
刘晏沉默下来，他没有继续追问。</p>
权术不是刘晏的特长，建立国家官僚管理体制，也不是他的特长。</p>
他的特长是财政和具体事务的管理。</p>
他也无法评价鲜于仲通的那一套的好坏。</p>
但他知道，现在的官僚，的确不愿意接受两税，而且他还听说，地方官员控制商人，私底下谋取私利的现象已经出现，而且很多。</p>
王铸走了一段距离，突然被孙束叫住：“刚才裴公说现在河北在打仗，陇右也在打，陛下很忙？”</p>
“是，怎么了？”</p>
“朝廷现在四面开战，还要在地方上推行什么狗屁官吏新政，依我看，我们私下再多联合一下，把这个什么官吏新政否了！”</p>
“你是想死吗？”王铸朝周围看了一眼，连忙让孙束小声点。</p>
“王公，我倒是觉得孙公所言不无道理。”说话的是汴州刺史李憕。</p>
“你们敢反对新政，圣人杀的人还少？”</p>
“如果人多，再加上现在朝廷四处作战，刚才裴公不是说了么，河北焦头烂额，我认为这是裴公故意给我们的消息。”孙束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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