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转过头，发现元绫芷早已脸色煞白地站在他们身后。 </p>
看着温叶臣脸上瞠目结舌的表情，似乎是没有想到元绫芷能找到这里来，而苍琴白最开始是震惊，紧接着脸上就是无地自容的羞愧。 </p>
没人说话。 </p>
但是元绫芷又问了一句：“你们在干什么？” </p>
温叶臣此时的表情活像是遇到了一只鬼，他看着元绫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p>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大声质问道：“问你们话呢！你们在干什么？！” </p>
她元绫芷现在真希望自己是看错了！是快要瞎了眼了！她就算有一百个脑力，都想不出跟她关系最亲密的人在监视别人的苦难和不幸！ </p>
她气的全身发抖，咬着打颤的牙关，一把推开温叶臣魁梧的身躯，赤裸裸地看到全息屏幕上那惨烈的一幕。 </p>
已经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握着跟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往自己赤裸恶心的怀里带。 </p>
元绫芷听不见声音，似乎有人在转身之前，便把声音关了。 </p>
她下意识颤抖着手，摸过旁边的耳机，缓缓贴近自己的耳廓。 </p>
在耳机里，她听到来自女性的那种惨烈的哭叫。 </p>
那种声音直击心灵，在哀嚎和告饶声中，元绫芷感觉自己的心在被尖针密密麻麻地穿刺。 </p>
元绫芷重重一拳锤裂全息仪，眼前那种污秽不堪的短暂地在她视线中消失。 </p>
但是那凄惨的哭声却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p>
元绫芷缓缓转过身，看到已经在原地杵立已久的温叶臣和苍琴白。 </p>
“……”鼻尖泛酸，声音也轻得颤抖，看向温叶臣两人的目光是那么寒心和失望，在深吸一口气之后，她才用尽自己的底气问他们：“那个男人是在嫖吗？” </p>
没人说话，苍琴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在元绫芷面前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退缩。 </p>
“我问你那个人是不是在嫖？！你听不到吗？！”元绫芷的手甚至还在流血，就那么顾不得疼痛地握成拳头擂在温叶臣的胸口，留下好大一片血渍。 </p>
温叶臣双手握住她那流血的拳头，像平常那种心痛：“绫芷，小心痛——” </p>
但元绫芷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他，一把甩开他的手。 </p>
“你们在记录什么？！这种东西有什么可记录的？！男人嫖娼是他妈的很光彩的事情吗？！” </p>
“绫芷，你听我说，这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你保证，都是自愿的，你先冷静下来——” </p>
元绫芷现在已经在理智崩溃的边缘，已经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做才能把整件事完善地解决好，在本能驱使下她一巴掌甩了温叶臣一个耳光。 </p>
立刻，温叶臣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皮肤上还挂着元绫芷的血，明暗相称，却显得分外狰狞。 </p>
旁观的人眼睛都不自觉地睁圆了。 </p>
“谁自愿了？除了那个老男人自愿了，除了你们这些看监控的自愿了？谁自愿了？我问你谁自愿了？！”元绫芷看着周围无动于衷的所有人，心里那种愤怒，逼着她的眼泪都无法用眼眶框住： </p>
“有哪个人会愿意去做一个娼妓？！有哪个人会愿意被老男人践踏？！又有哪个人会愿意有别人把这一切记录下来？！”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