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p>
不。它不喜欢。</p>
又慢，又吵，完全没看出哪里有意思。</p>
况且……</p>
它瞄向身旁的秦柿柿。</p>
真的，有这么兴致盎然吗？</p>
那个蛇头，真的有这么舒服么？</p>
也是，别的不提，至少那蛇头面积大，是个大平面，在上面躺着都行，肯定更放松自在。</p>
如果只有一根棍儿，她现在肯定没法像现在这样盘膝而坐，只能侧坐着，扭着腰面相前方，要多别扭有多别扭。</p>
秦柿柿：“？”</p>
她问：“锤子，你怎么了？”</p>
【没什么。】</p>
锤子回答道。</p>
“……”</p>
秦柿柿觉得它在糊弄她，但是她没有证据。</p>
锤子把跟她之间的意念通路关小了，除非它明确要传递给她的消息，别的她都感知不到。</p>
秦柿柿挠挠头。</p>
好奇怪啊。</p>
但不等她想好怎么问，眼前的景象引开了她的注意力。</p>
原本黑暗无光的地底忽然亮起了星星。无数星星点点的光亮在坑洞的洞壁闪烁，一呼一吸，无声地注视着秦柿柿。</p>
秦柿柿问腾蛇：“这是什么？”</p>
腾蛇回答：【是骨磷火。一些神兽陨落后，骨头埋在地下，长久的时间过去，慢慢生长出了磷火。】</p>
“原来如此。”秦柿柿道，“我怎么觉得它们在盯着我。难道说它们也有自己的意识？”</p>
【不太确定。】腾蛇道，【这些磷火毕竟是从神兽的骨头上生出来的，多少会沾染一些神兽的意志，或者怨念。不过它们是否拥有“自己”的意志，这个恐怕只有它们自己，还有作为它们诞生温床的神兽凶骸自己才知道了。我没有生出磷火，所以我不太清楚。】</p>
“这么说来确实有点意思啊。”秦柿柿笑道，“腾蛇，你的骨头为什么没有生出磷火呢？还有其他的神兽也好，玄兽也罢，也和你一样能自由行动吗？”</p>
【怎么可能。我们曾经都死了呀。】</p>
腾蛇叹了口气。【我比较幸运，死掉之后尸骨异化，又生灵智，还继承了生前记忆。灾厄之地死去的神兽玄兽不知有多少，像我这样的，可能一只手都数得过来。】</p>
【而且我能这样幸运，跟我是玄兽而非神兽也有关系。神兽力量强大，受天道束缚也更强。若我是神兽，就算死后意识没有完全消散，也只能被困在地底，断不可能像如今这般来去自由。】</p>
【至于磷火，那也是只有强大的尸骨才能培养出来的，我还不够格。再说我没有被连续埋那么长的时间，经常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个地方睡，所以没有生磷火。】</p>
“原来如此。”</p>
秦柿柿听完，也有点唏嘘。“如此说来，我还真是很幸运，能遇到你这么一个当年大战的亲历者。”</p>
如此一来，她应该能得到不少原着里没有的信息。</p>
然而腾蛇却告诉她：【抱歉，主人，我不记得那场大战了。】</p>
【我只是一个小角色，本来知道的就不多。而且可能那场大战与天道有关吧，我一醒来就发现那些记忆被封印住了。】</p>
“哦……”</p>
秦柿柿有点失落。</p>
不过她本来也没预料到自己能遇见一只当年的神兽，所以也没差。</p>
“不管怎么样，既然这磷火里可能蕴含神兽的怨念，咱们还是绕个道吧。”</p>
秦柿柿道，“万一把它们吵醒了，还得给它们配不是。”</p>
腾蛇点点头，换了一个方向，朝着磷火更少的方向慢慢前进。</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