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成亲了。」</p>
「那么多人祝福她。那个人最喜欢她。」</p>
「娘亲，她好开心。」</p>
「她开心。我开心。」</p>
新人一步一步，走得很慢。</p>
不过就算再慢，也到祠堂的边了。</p>
秦柿柿走到喜婆的另一端，和喜婆一起搀扶新人。</p>
秋北唐见状，也如法炮制，扶住新人的手。</p>
四个人成一条直线，几乎是同一时间，跨出了祠堂……</p>
「娘亲」</p>
「娘亲」</p>
「娘亲你在哪里」</p>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在哪里。」</p>
「哇啊啊啊啊——」</p>
嚎啕的哭声，忽然间响彻整个祠堂。</p>
欢呼的宾客们一下子懵了。</p>
一个人茫然四顾：“我在哪儿？”</p>
他无意间一抬头，吓得跌坐在地：“啊！”</p>
在他们头顶，灵幡被狂风撕扯。</p>
白色的绸带挂得到处都是，不知道过去多少年月，破得像烂布条，挂满了灰网。</p>
建得很气派的祠堂屋瓦破败，墙面斑驳，门柱漆掉得一块一块，露出虫蛀的痕迹。</p>
祠堂内。</p>
只有散落在地的喜服，枯骨，还有满地乱窜的老鼠。</p>
“啊啊啊！”</p>
苏醒过来的宾客们吓得乱叫。</p>
“我这是在哪儿？！”</p>
“放我出去！”</p>
“救命，我的嗓子，我……吱吱吱……”</p>
好多人捂住自己的脖子，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p>
老鼠般的吱吱声越来越多的宾客喉咙里挤出来。</p>
一些宾客趴到地上，四处乱爬。</p>
可这祠堂的院子本来光是容纳站着的人就已经拥挤不堪了，哪里还有空间给人满地乱爬。</p>
一些修士立刻被踩在脚下，还有的被挤在墙边动弹不得，要呼吸都没空间。</p>
“大成门的……你们都给我，冷静一点……”</p>
矮个男子被挤得眼冒金星，勉强喊道，“都别乱动了……都别……”</p>
没用了。除了他，现在有一个算一个，都在地上爬了。</p>
实在没地方的，就压在别人身上叠罗汉。</p>
连他自己都眼冒金星。哎等等，怎么回事，我好像长了条尾巴，牙齿有点痒，得啃点硬东西……</p>
忽然间，一道剑光在他眼前一闪而过。</p>
隔空打在被锁紧的祠堂院门上，木制大门应声而碎。</p>
见到出口光亮的人们，兴奋得吱吱狂叫，争先恐后地从出口往外涌，没一会儿竟然都跑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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