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璁听到她的抽泣声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将人圈在怀里温声哄道：“怎么了？又疼了？”</p>
丁佳莹觉得自己和他之间的姿势十分不妥，身体却很诚实地想要靠在他身上。</p>
医生觉得病人在见到沈璁之后有明显受刺激的症状，硬着头皮冒死劝谏他暂时离开病房。</p>
护士温柔的安抚和药物的作用很快就让丁佳莹开始安睡。</p>
沈璁站在走廊拿着破碎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自己的。</p>
他记得她的声音。</p>
她说：“沈璁，我们离婚吧。”</p>
沈璁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揉了揉眉心：“别闹。”</p>
他以为她只是因为这几天他太忙没有时间陪她，让她有了情绪。</p>
电话那头的她好像更愤怒了：“辛黎安回来了，你知道的。”</p>
“谁？”</p>
“我都知道了。你娶我不过是因为我的身份，我对你一见钟情。那时候意气风发的你被一个大你五岁的富家小姐看上了，这么大的诱惑这么大的困难摆在你面前，你勉为其难地少奋斗二十年。……现在你想要回去了，不想装深情了，回到初心，迎接你的蝴蝶。……”</p>
她说的话那么快，不让人插进去一根针。</p>
“又当又立。我觉得你沈璁真没种！真恶心！”</p>
恶毒，羞辱。</p>
这不是他所见过的丁佳莹。别人说他，他可以假装不在乎。但是她不可以。</p>
他被怒意冲昏了头脑，他冲他吼：“住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一直就是这么看我的，我就这么不堪吗？”</p>
她的声音好冷，她说：“你滚吧！”</p>
沈璁听到了挂掉电话的嘟嘟声。</p>
他干了什么？</p>
他踹了栏杆，把手机丢给助理，回到那个该死的会场去开那个该死的会！装模作样故作镇定地讲些不着边际的事。</p>
等到助理慌张地拿着电话跑过长长的会议室，递到他的耳边。</p>
原来摧毁人心不需要什么华丽的语言。</p>
只需要一句。</p>
丁佳莹的先生吗？她现在在急诊室抢救。</p>
急诊室的地上到处都是血，那么多人晃来晃去，没有一个人是她。</p>
助力值指给他看，那是佳莹。佳莹面色灰白地盖着白被单被推进手术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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