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没理身后的人，率先朝着路边的茶水摊子走了过去。 此时太阳已经消失，只剩一点余晖留在世间，一弯新月取代了太阳重新挂在天边。 </p>
老两口正在收拾茶水摊子的东西，看到段明过来，高声吆喝：“客人，打烊了。” </p>
段明上前去帮着大爷把桌子收起来，说道：“大爷，我不喝茶，向您打听件事。” </p>
大爷一边收拾剩下的桌椅板凳，一边问道：“什么事啊？” </p>
“前天您看没看到两口子带着几个儿女，拖家带口的一起离开？” </p>
秋里镇不大，但也经常会有人去州府采买东西，也有商贩来往路过，但全家出行的应是不多见。 </p>
“有，有，我记得！” </p>
旁边在收拾锅灶笼屉的大娘立刻说道：“我记得。” </p>
“两家是一起的，两个妇人都像是哭过，我还以为是两口子吵架，安慰了好一会。” </p>
邵临川帮她把碗碟摞在一起放好，问道：“您还记得两家一共几个人吗？他们说没说过要去哪里？” </p>
老妇人仔细想了一会，估摸着说：“人不少，得有十几口子，两个娘子是有福气的，都生了四五个儿女。” </p>
“具体是几个还有印象吗？” </p>
她摇摇头，“记不清了。” </p>
“大娘，您还记得他们说没说过要去哪？” </p>
段明帮大爷收拾好桌凳，也过来继续帮忙。 </p>
大爷也过来帮忙，“听他家男人说要去州府，他家男娃要去那里念书的，真是有出息。” </p>
两人对视一眼明白了各自的意思。 </p>
帮老夫妻俩收拾好东西，两人告辞离开。 </p>
临走时老妇人问了句：“那两家人有什么事吗？” </p>
段明安慰道：“没事，那是我们哥俩的大姨和二姨，我们俩来走亲戚，才发现他们搬家了，不甘心大老远跑了空才来问问，如今知道了去处，就放心了。” </p>
老妇人拍拍他们的胳膊，“也是有心了，有地方住吗？没处去的话我们还有两件空屋子。” </p>
“有，您老放心，我们先走了。” </p>
两人告辞离开。 </p>
回去的路上，他们没有骑马，慢慢悠悠的迎着月亮往回走。 </p>
段明首先开口：“看来他们知道自己女儿的死。” </p>
邵临川应道：“而且他们一定不是往州府去的。” </p>
段明点点头：“太刻意了，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去了哪？” </p>
“但是普通百姓恐怕想不了这么周全，恐怕还有别人。” </p>
邵临川点点头，没有说话，犹豫了半晌才问道：“你说，那两个女孩死的时候，他们在不在？” </p>
段明沉默着没有回答。 </p>
邵临川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你今晚睡哪？” </p>
段明摸摸肚子，“我打算先去吃点东西，再去巧儿那里看看有什么线索。” </p>
邵临川哥俩好的把胳膊搭在他肩上，“想吃什么，我请你，今天一天下来几乎没吃什么，我也饿了。” </p>
“至于金巧儿家，今晚就别去了，今晚住我那，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p>
段明把他的胳膊甩下去，“邵公子，我和你还没熟到同塌而眠的程度吧。” </p>
“嗨，睡一觉就到了。” </p>
…… </p>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没能去成金巧儿的住处。 </p>
有人报案，摆茶摊的那对老夫妻，被杀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