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曦感动不已，忍不住搂住哥哥的脖子，带着哭腔说道：“谢谢大兄！小妹已经不冷了，有大兄在身边 真好！” 李瀚海感受了一下妹妹的体重，没想到五岁的妹妹竟然只有十几斤重啊！ 李瀚海捏着脖颈之下的瘦弱小手儿，含泪微笑着回答：“小妹不冷了，大兄才开心呀！走啰！” 一路上，年仅十一岁不到的李瀚海走得真的很艰难，深一脚浅一脚的，又怕摔倒会伤了妹妹，只能走走停停，时不时还会休息一下。 小若曦在颠簸中逐渐进入了梦乡，而李瀚海则是欣慰地笑着，眼中满是对妹妹的疼爱。 尽管他们一直在赶路，但直到天亮时，才堪堪越过了安阳县的边界，进入了相州城的地界。 此时，妹妹也从睡梦中醒来。 李瀚海心里很清楚，再走个二十里左右就可以出相州城了，但是他实在是累坏了，真的是精疲力尽了。 虽然已经过了安阳县，可这相州城未必安全啊！ 如果海捕文书被送达相州城，那就麻烦大了，自己被捕大不了一命抵两命，可是妹妹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李瀚海只得咬牙坚持，解开麻绳，兄妹俩匆忙的解了个手，方便了一下。 李瀚海让妹妹下地行走，然后重新背起被子，拉着妹妹继续向万州城的方向前进。这条路他非常熟悉，因为八九岁时曾跟着阿爷来进过货。 此刻，道路两旁时不时可以看到一些难民裹着破旧的麻布被子躺在地上睡觉。 这么冷的天居然还有这么多难民，真是可怜啊！ 也不知道等天亮之后，这些躺在地上的难民是否还能站得起来，也许有些人就这样永远沉睡下去了吧…… 兄妹俩一边走着，一边吃着从包袱里拿出的生鱼干，鱼干本就生硬，加上天寒地冻的，牙都快咬碎了。 李瀚海刚想到牙要咬碎，结果小若曦突然停顿了一下脚步，李瀚海差点把妹妹拉得摔倒在地上。 李瀚海忙关切的问：“小妹，怎么啦？” 小若曦用小手捂着嘴巴并没有回答，李瀚海赶紧蹲下身子查看起来，就看到妹妹的嘴里掉出了一颗乳牙。 李瀚海刚才还是紧张兮兮的，看到妹妹手里躺着的那颗乳牙，不知怎的，突然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小若曦嗔怪一声道：“大兄坏坏，小妹的牙掉了，你还笑！” 李瀚海呵呵笑着道：“这鱼干真硬啊！小妹现在说话都漏风了哦！” 小若曦翘起了小嘴巴，一脸正经的说着：“阿娘说过，下面的牙要丢到屋顶上去，上面的牙丢到床下面。” 李瀚海看着妹妹可爱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来，他故意逗着妹妹道：“那小妹的牙齿是从上面掉的还是下面掉的呢？” 小若曦听了这话，连忙张大嘴巴让哥哥看，李瀚海“哦”了一声，笑着说：“原来是上面的乳牙掉了啊！那大兄替小妹扔了吧！” 小若曦低着头沉思了一会，认真地对哥哥说：“大兄，要丢到床底哦！不然以后长不出牙齿来了怎么办？”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将那颗掉落的乳牙递给了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