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华刚想将凡人的白青朗甩开,下一瞬,一道凛冽的剑气袭来。 白玉华面色一变,下意识低头一躲,身后的白青朗传出一道道惨叫声。 “啊啊啊!” 他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嘴巴,痛嚎出声。 池靳飞抖了抖身体,惹谁都不能惹小师妹啊!看看,这不就护上了。 那人嘴巴也确实贱,即使小师弟不出手,他也会出手教训。 小师妹是何人?那可是他们这些人的亲亲小师妹,是能带来好运的财神爷。 自己受欺负,都不能让小师妹受欺负。 这是池靳飞与唐泽等人的想法。 另一边,唐泽与云容在距离秘境中央还有千丈距离之时,遇上了沐风、白卿泽、段重锦与墨阳几人。 “大师兄,终于找到你们了。”白卿泽高兴道。 “你们可见到其他人?”墨阳开口问道。 云容摇头,“秘境太大,妖兽又多,我们走到这里,都费了好大力气,也多亏了大师兄。” 段重锦抹着下巴,“确实,大秘境机缘大的同时,危险也无处不在。” “也不知道小师妹他们怎么样了?”沐风有些担忧。 “嘿!如果只是安全这点的话,倒是可以放心,小师妹古灵精怪的,力气又大,一人估计能打十只妖兽。” 白卿泽对于凤汐的实力倒是很有自信,他不担心她会吃亏。 他继续道:“倒是逸尘与浅浅、婉婉几人,要是落单了。” 听他这么一说,他们也很担心几人,特别是许逸尘,平时就不怎么喜欢练剑。 虽然专修驭兽术,但是也没有灵兽给他驱使啊!妖兽天生桀骜疯狂。 与修士不死不休的存在,宁死也不愿意让修士契约。 灵兽脾性相对温和,也不会对修士有怨恨之心,自是愿意被修士所契约。 而且,对双方也有好处,这也是它们的灵智决定的。 不像妖兽灵智大多低下,无法思考太多。 “那咱们赶紧走吧,尽快找到他们。”唐泽着实不放心余下的几人。 “大师兄,二师兄,快看,那是?”墨阳虽然心底很是担心林浅,但秘境太大,自知心急也无用。 他指着一处地方惊呼出声。 唐泽皱眉,“为何天空之上会有这样的大殿?” 琼楼玉宇出现在了虚空,而且不像是真实的,很是虚幻。 难道是幻境? 众人思绪翻转,盯着虚空中若隐若现的琼楼。 那里不仅有着一望无际的大湖泊,湖泊中心矗立着十数座高耸入云的高楼。 上面还环绕着滚滚黑气,在高楼的上空形成了巨大无比的漩涡。 高楼四周到处有黑压压的黑鸦妖兽盘旋,很是诡异,令人头皮发麻。 下一瞬,那景象就消失不见了。 众人将那诡异的一幕看在眼里,眼底有着不可思议之色。 不止他们几人看到了,在秘境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有的人认为那是某种机缘传承。 有的则认为是邪修、鬼修弄出来迷惑修士所用,将修士都骗进去后,将他们修为都吸取干净。 “走走走,好像是秘境中心那里,说不定是大机缘呢!” 一名散修扯着旁边同样是散修的同伴就往中心跑去。 散修能进入秘境的名额有限,皆凭他们的修为决定资格,金丹中期到后期的也才有一共二十五个的名额给到散修。 中小势力的各个宗门也就只有三个到四个,这就得说一说天启圣地只有六个名额,也就只比中小势力宗门多几个。 这一动静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凤汐与帝渊对视了一眼。 池靳飞蹙眉,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要过去吗?” 凤汐点头,“师兄师姐他们可能也在那边,咱们先过去。” 几人点头,丢下了苏柔与白玉华他们就走了。 凤汐他们走后没多久,天启之人与苏柔他们身上的引兽符时效也到了。 几人浑身伤痕累累地躺在地上大喘气,凌成风擦着嘴角的血迹,狠声道。 “凤汐那个可恶的小人,这仇我非得报回去不可!” 白青朗被帝渊将嘴巴切伤了很大一个口子,都快要咧到耳后跟了,赶紧将身上的疗伤丹吞下了十几颗。 同样服下疗伤丹,缓过气来的苏柔,缓缓起身,看着白玉华柔声道。 “白玉华,你也看到了吧?凤汐心眼很小,你觊觎她男人的后果便是这样,而且……” 她语气慢悠悠,故作神秘,引得白玉华很是不耐,“而且什么?” 苏柔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施了一道清洁术,继续缓缓道:“而且她睚眦必报,这还只是开始。” 白玉华很是不屑道:“哼!睚眦必报?她也就借助一些符箓而已。” 若不是她没有准备符箓,还有她猖狂的地步? 沐风等人在秘境的中央附近蹲守起来,“往这里来的修士越来越多了,咱们先藏着,看看师妹师弟他们会不会来。” 大家闻言点头,这也是最好的方法,这边的动静那么大,以师弟师妹们的头脑,定是会往这边而来。 看着外面各路修士剑拔弩张,随时都要打起来的样子,想必在秘境这几日发生不小摩擦。 这倒也不稀奇,有宝物的地方必有纷争。 灵霄宗是专修符箓的宗门,可以说整个宗门大部分都是符修,但是人手一柄宝剑。 既能唬人,又能耍帅。 但实则都是脆皮狗,身上的宝剑也只不过是耍帅罢了,会的剑术大多只是基础剑术。 他们打架斩杀妖兽的方式,就是砸符箓。 但符之一道比较玄妙,难度在炼丹之上,需要对符文了解透彻的同时。 还需要精准控制体内灵力注入到符笔之上。 比符之一道更加艰难的便是炼器一道,再上去就是阵法一道了。 但学会了阵法的修士,学会符箓的成功率就足足到八九成之高。 没理会秘籍中的剑拔弩张,白卿泽百无聊赖的躺在高高的草丛后面。 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翘着一条腿,眯眼看着天空。 外表吊儿郎当,实则在用神识细细感受着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