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关门的碰撞声后,江月黎就再也听不见其他,耳边全是奔跑的风声和短刀与长剑的碰撞声,自己立刻轻功上房跑到后面给了那跪地的歹徒伤口一拳后夺走了他的剑。 “真是不公平。” 夺完刀后江月黎还不忘感叹一声,那受伤之人已经被江月黎给拍晕了。 江月黎一手长剑一手短刀上前与他们拼命。一番打斗后江月黎有了力不从心之感,此刻她被其中一人推倒又迅速站起后退,也是撑剑跪地之态。她左手已经骨折不能使力只能握住短刀而已,身上也有了些许刀口,脚上更是隐隐作痛。可她觉得那些人有能杀掉她的机会,却没有直接取命。没想到也不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又群起而攻之,江月黎立刻倒地摊成一个大字在路中间。 那几人反而停住,手中的剑还在半空,映着月光真是寒凉刺眼。 “你们主子是谁?命令到底是什么?” 那些人还是沉默,却从侧边传来开门的吱呀声。 “江公子身手真是了得。” 江月黎闻言转头看去,一个横倒的方清云出现在视线中。一向素质高的江月黎此刻在心中咒骂他的十八辈祖宗,不管他是何原因要来试探或是取命或是谋财,自己都如同蝼蚁般无法反抗。 但她想起了绿橘,立刻起身,忍住剧痛握紧手中武器。“我的绿橘呢?” “看来还有战斗之力。”见江月黎眼神凛冽,侧身让她看清院中的绿橘,她正趴在一个不知哪冒出来的长凳上。 “放心,只是晕了过去,我不会要她的命,更不会要了你的命。” 这话让江月黎放下心来,又摊在了地上,侧头和他说话,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那你这是何意?” 这时那些伤她之人拖着晕倒的男子一起上前跪下抱拳听命。 “下去吧,伤了江公子不对,是江姑娘的人都去领罚。” “是。” 江月黎忍不住继续咒骂他,挂羊头卖狗肉,黄鼠狼武到鸡面前了,刽子手带佛珠,蝎子尾巴长天上去了 “来人,把江姑娘抬进来歇息?去请大夫过来。” “去明月街请白苏,不愿意就等我绿橘醒了自己去。”白苏是无忧请来管药铺的师兄,是江月黎能信之人。 方清云点头。 江月黎由着他的下人把自己抬进自家屋子,一路上硬是忍着剧痛没吭声。还是猜不到这脑子泡了水的活阎王想干什么。 “本无意伤害姑娘,今日要向姑娘赔罪,姑娘想要什么尽可说来。”说着还微微低头以示歉意。 江月黎一脸疑惑,看不懂,当真看不懂,眉头皱得再用力还是看不懂,这人到底是何意? “你是说我挨了顿打,就可以向你许愿?” “本无意伤你,是下属没轻没重了,希望你能收下我的歉意。” “然后呢?” 方清云没接话。 江月黎继续说道:“然后你想干什么?” “也会帮助江姑娘养好伤。” “就没有下文了?” “江姑娘想有下文吗?” “不想,我可不抗揍。”江月黎说完想翻身,但身上剧痛所以选择了闭眼。 但方清云可没想结束话题,继续追问:“那江姑娘可想好要什么补偿了?” 江月黎无语的睁开眼睛,还是皱着眉探索他的目的,自然是看不出来的,于是问道:“补偿一般是什么?你能接受我要什么?” 方清云还是就是为了找个理由向我头上砸金锭吗?” “自然不是。” “怎么了?原因不方便告知吗?” “只是对你充满了好奇。从发现你是女子开始。” “来汴州发现后你就开始做局,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 “你高估自己了。” “什么意思?” “禹州时你就暴露了。” 江月黎闻言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头脑风暴开始搜刮记忆,自己和他的相处时日并不多,可以说寥寥无几。 应该就是落水的时候救自己起来发现的,那时是两人最近的距离,这禽兽不会吃了自己豆腐吧。江月黎现在气更加不顺了,辱骂之言更脏了。 “不如你猜猜我还知道些什么?”方清云顿了一下,给足了悬念,“比如,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