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外豪车云集,来往皆是俊男靓女,很多还是在荧幕上的熟面孔。 男女皆穿着华丽的礼服,许多男人也上了淡妆,争奇斗艳。 珊瑚兴奋地指着一个戴墨镜的女人, “那个,那不是演皇后的嘛!” “还有那个,演一个被打烂嘴巴的妃嫔,叫什么来着。” 云皎无奈道, “你再指指点点,一会儿就是你被打烂嘴巴了。” “谁敢!”珊瑚骄矜地昂首。 “知道你兴奋,低声些,在这边入乡随俗,讲究含蓄内敛。” “我就是没见过世面嘛,我是外国人啊,为什么要入乡随俗。” 珊瑚委屈地抱怨, “老大,你变了,你以前都是随心所欲的,哪有这么多条条框框要遵守。” “好了,你喜欢凑热闹,等我们办完事,问问蓝景寻,能不能去那边逛一圈?” “好耶!” 她们没有邀请函,被拦在门外,报上名号,门口的保安去向主人征询意见。 珊瑚性格张扬,衣着大胆,自带一股热烈泼辣的风情。 云皎气质清冷,容貌昳丽,二人一下车,便引起周围人注目。 或打量或探寻,皆不甚友善。 但在保安回复后,他们的不友善达到顶峰,变成了敌意, “二少爷说了没听说过这号人,没有邀请函,休想进入!” 在不确定二人身份,不敢冒犯,保安此话一出,嘲笑声四起, “原来又是来蹭名额的。” 会场外有许多不入流的小明星,等在路旁,希望有看对眼的少爷小姐,带他们进去。 他们将云皎和珊瑚当做了同类,嫉妒二人容貌,恶语相向, “穿得这么别出心裁,不就是为了钓凯子。” “没邀请函还装什么贵客,恐怕连十八线都算不上,不会是哪个妈妈桑手下的外围吧。” 珊瑚听不懂,悄悄问云皎, “什么是外围?” 云皎打通了蓝景寻电话,二人简单交谈几句。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说话那人,讽刺道, “你是在自我介绍吗?” 那人瞬间暴跳如雷, “看好了,这是老娘的邀请函,不像你,一张整容脸,还惦记着攀高枝!” 忽然,人群一阵躁动,让出一条路来。 蓝景寻连跑带颠,碍于庞大的身形,汗如雨下, “霍小姐,实在抱歉,是我招待不周。” “您先上车,我让司机开路。” 保安还要阻拦, “大少爷,今天外来车辆禁止入内。” 但蓝家大宅,从大门走到居住地还要好一会儿。 今天宴会的主办方是蓝二少爷,蓝景寻拿出气势, “怎么,我说话不好使吗?让开!” 两辆车一前一后,绝尘而去,看得在日头暴晒下的众人眼红。 在场大多数混娱乐圈的,看出门道,窃窃私语, “那位是谁啊?让蓝家这么捧着。” “霍小姐啊,这两天八卦新闻的女主角。” “可是她连礼服都没穿。” 云皎打扮慵懒,新中式的对襟上衣,搭配凉快的灯笼裤,珊瑚穿着露脐吊带和热裤,两人在满场华美的礼服中,格外显眼。 “霍家的地位,压根不用先敬罗裳了。” 唯有刚才出言不逊的白巧心生忐忑,她得罪人了! 人群外,慕临川和祁独柯刚到场,元宝听说霍小姐也在,蹦起来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可他只看见一个车屁股,扬长而去。 “哥,你进去吧,我就在这等你。” 正值初夏,宴会场地设置在一个宽阔的泳池旁边。 水面漂浮着精致的酒水和漂亮的花瓣烛台,浪漫的夜灯映衬下,远远看去,璀璨的像天边银河。 云皎的车路过,眼前的景象转瞬即逝,但她遥望泳池里幽幽灯火,察觉几分怪异。 宴会厅的楼上,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俯瞰人群,冰冷阴鸷。 下车时,她问蓝景寻, “今晚的宴会,你不去参加吗?” “什么宴会能有我小命重要。”蓝景寻苦笑, “现在娱乐公司归老二管,他请的都是些演员明星,跟我没有利益瓜葛。” 另一边,前几天被暴揍一顿的蓝二少,现在活蹦乱跳地恢复如初,听见手下汇报, “霍小姐真来了?” “是,不过被大少爷请走了。” “没用的东西!”他连拍好几下门卫的脑袋泄愤, “瞎了你的狗眼, 我请都请不过来,你还给我拦外面了!” 他给港城年纪相当的同龄人发了请帖,霍家那份,只有孟优优来了。 蓝景燃偶然见过云皎一面,惊为天人,好色心起,对方家世显赫,他想争取为助力。 上次在小巷打算演一出英雄救美,没想到被人暗中打了一顿。 但由于云皎相貌的欺骗性,他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只以为是哪个仇家。 想起这几天的绯闻,蓝景寻那个猪头样,让蓝景燃信心倍增, “走,我亲自去给霍小姐道歉。” 蓝家人口众多,在庄园里分散住开。 蓝景燃火急火燎赶到,被告知,霍小姐正在蓝景寻卧房里! 顿时恨得牙痒痒,看来霍小姐也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好姑娘。 此时,云皎正摔碎一个可爱的粉色小猪储蓄罐,一张符纸掉落,无风自燃,落地成灰。 蓝景寻顿觉浑身一松,走路都轻盈不少。 欣喜过后,难过地说道, “这个储蓄罐,是小时候爷爷送给我们的。” 随即否认, “不,爷爷不会害我的!” 别人的家务事,云皎不掺和,她又在卧室内走了一圈。 发现窗帘后的红色纸人,上面写着蓝景寻的生辰八字; 床下一把菜刀,门前木地板下一把匕首,床垫地下的针线盒; 针线盒里皆是红线,将一个木头小人五花大绑,七窍皆插上钢针; 洗手池不起眼的角落,拽出来一个生锈的小铁壶。 云皎感叹, “蓝先生真是福泽深厚。” 各种debuff叠满了,有些东西有年头了,他还能活到二十多,真是不容易。 邪术害人,但蓝景寻防御够厚。 撑到现在,命不久矣,机缘巧合下,遇上云皎,说明他命不该绝。 蓝景寻面色煞白, “这这都是什么?” “门前埋刀子,家里必定出血光,床下放菜刀,家中出病人,屋后埋茶壶,断子绝孙。” 云皎解释后,心生疑窦, “不是说,港城的富豪都特别信这些吗?怎么你没请人看过?”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心有余悸, “没有,我爷爷不信这些,他很讨厌风水玄师,说是封建糟粕。 就连我生病找人看,他都很反感。” “对了,霍小姐,我对外只说邀请你来做客,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暂时先别让我家人知道。” 云皎倾力相助,本打算通过蓝景寻打开玄学市场的。 听到这,她皱了皱眉, “好吧。” 特殊时期,她还是别太惹眼。 门外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 “大哥这是金屋藏娇呢,什么别让我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