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城果断答应下来。 进山挖棒槌还是需要采药人跟着一起,虽然之前跟着采药人一起进山挖过,也知道细节部分怎么做。 可太长时间没有挖过,上次跟采药人进山挖棒槌已经有两年,还是谢一国第一次回来前一阵,当时半岛战争还没开始。 现在半岛战争从50年打到52年,已经快两年。 等到明年回来找采药人挖棒槌,说不准半岛战争已经结束了。 采药人手中要忙活的事情不少,除了现在的药材外,鹿血因为不能长时间存放,之后采药人会给处理成干鹿血好存放,谢一城也就没在屋里继续聊天耽搁事。 此时回来的男人基本歇了一阵,有些能缓过来,有些比回来的时候更疲累,休息一阵胳膊腿反而抬不起来。 这些直接让回去歇着,东西带到屯子里,后续只需要进行处理,剥皮骨肉分离就行,忙活完这些,之后再给各家分肉。 鹿角因为不是鹿茸,属于硬鹿角,只适合用来磨粉做药,这些先处理下来,之后交给采药人,让他想办法忙活。 “三儿,你回头得要用多少心里有数吗?” 谢一城这边跟着一块,直接坐在屯子里跟着大家伙一块忙活着,屯长突然开口问道。 “先收拾,收拾完到时候归我那一份足够使的。” “那不成,咋能光让你一个人出,这么多肉呢。” “就是,这次打得多,用不着你一个人出,这肉到时候你留好回头过冬。 “马上就要娶媳妇,好好给媳妇养养,来年抱孩子,争取三年抱俩。” 谢一城听着笑了,要是在21世纪20年代后,三年抱俩可能不是啥好话,人哪能三年要两个孩子,光一个孕妇身体恢复都恢复不过来。 一辈子能要两个孩子,已经算可以了。 计划生育计划到最后,没想到到了时候不用政策也能少生优生。 但是在这个年代,三年抱俩可能是真的祝福话,代表着胡碧芸生孩子不会在头胎出现危险。 女人生孩子,头胎是最危险的,没有经验医疗差还有其他一些原因。 还代表着谢一城跟胡碧芸两人身体都正常,没有隐疾,能正常生育。 不过三年抱俩还是太夸张,谢一城反正是没见到屯子里真有三年抱俩这么生的。 其他屯子可能有,但是他没见过。 “拉倒吧,哪能三年抱俩,老药叔都说过多少次,生孩子不是一直生就行,要养身子,你自己生不了,光靠一张嘴说了!” “我咋生不了?我生不了我家丫头小子哪来的?” “那是你跟嫂子一块使劲来的,不然就靠你,玩完。” “就是,一城你别听他的,生孩子这事慢慢来不着急,生五六个就行,多了吵着脑壳疼。” 谢一城有些无奈道:“生不生孩子先往后放,先忙活手上活,给肉分出来,回头我好用。 “不然这媳妇都娶不成,上哪去要孩子。” “就是,赶紧忙活,把肉都分好,到手让一城好好忙活忙活,咱们也吃顿好的。” 众人嘻嘻哈哈说着,实际上手都没停下,剥皮分离骨肉。 除了男人们,女人也在处理着。 鹿的内脏当初掏出来简单找到附近溪流处理一番,并没有丢。 一头内脏简单处理好都不少,更不要说这么多,反正天冷好存放不容易坏。 带回来后,几个大嫂子将东西接过来,仔细清理着。 尤其是肠子跟胃部,要仔细清理,避免有残留。 清理干净后,几家将大锅抬到屯子里,将锅中装满凉水,下面添着柴火开始煮。 处理内脏要冷水下锅,将其中杂物血水煮出来,减少腥臭味。 其他人该回家忙活忙活,至于屯子里丫头小子要么在争抢着烧锅事,要么围着看剥皮分骨肉,看得相当专注。 有大人还逗着小子说今后要不跟着一起学着分肉剥皮,小子用力点头。 小子家大人也是笑着招呼让今后跟着师傅学。 这年头剥皮也算是一门手艺,要是在山下城市边屠宰还行,在山里差点意思,尤其是谢家屯,基本会点,不过手艺也有好坏,屯子里手艺最好的还是老刀客,这是正经的剥皮老手艺人,谢一城当初也是跟着学的。 其他人进山打猎多少也会点,可那剥皮仅仅是将皮剥下来,至于剥成什么样,那就没法说了。 要是在今后,剥皮也算是门手艺活,遇到年前最忙的时候屠宰量上来,只是最简单的屠宰剥皮分割肉,一头价格在200-300,如果还要刮毛清理内脏那些比较繁琐的,价格还要往上涨。 真要赶着时间紧,想睡都没法睡,别人追着找你宰,最高的时候一天能挣好几千。(当初见到的真事,只剥皮剔骨分肉,一头200,有些熟手宰牛人一天一夜不睡觉拿命干,一天挣好几千,只有年前半个月生意最好,硬撑着干) 这边调侃谈笑间,屯口传来声音:“呦,这来得可正好,都正忙活着呢。” 听见声音,谢一城抬头望去,看着来人笑道:“大哥,回来了。” 其他忙活的人也纷纷打着招呼。 小狗蛋帮忙拎着鹿鞭鹿蛋,瞧见谢家康回来,将东西随手一丢向着谢家康奔去。 “小狗蛋还是跟他爹亲,这刚回来就跑过去。” “那必须的,人家亲爷俩呢。” 看着小狗蛋奔来,谢家康笑容更甚,在森林公安大队一待就是这么久,整天忙的脚不沾地,这事那事全归他这个大队长管。 有时候山里出现意外还要对接边防团,还要跟地方进行接触进行工作开展,想回家一趟极其难。 相比较而言,他就比较羡慕谢一城,能时不时回家一趟,赵肋那边护着。 “爹,你回来了!” 小狗蛋一把抱住谢家康,“我跟娘还有初一老想你了。” “这不回来看你了吗,跟你三叔打招呼。” “三叔。” 谢家良笑着答应着。 瞧着谢家良笑容不对劲,谢家康低头看着小狗蛋,两手沾着黏糊糊的东西抹在自己身上,伸手摸摸闻了闻,又骚又臭。 “小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