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帮你!” 谢一城这边淘洗着小麦粒,将瘪麦粒还有杂物东西淘洗出去。 “我家一勤能耐了,能帮三哥忙活了。” 瞧着一勤搬着小板凳坐在木盆边,谢一城笑着道:“瞧着我咋整你跟我学,慢慢来别给衣服整湿咯。” “嗯嗯!” 听着谢一城答应,一勤可高兴,听着谢一城说,有样学样忙活着。 “三哥,这是干啥呀?” 一勤小手捡着东西好奇地问着。 “给我家一勤做麦芽糖吃,之前不说好了吗?” “还有糖葫芦!” “对,还有糖葫芦。” 谢一城手不带停:“一勤,到时候做好糖葫芦,咱们给解放军叔叔送点去行吗?” “解放军叔叔是谁?” “就是跟大哥一样的人,别人喊大哥也叫解放军叔叔。” “大哥也是解放军叔叔啊!那给大哥送去!” “不是给大哥,给解放军叔叔。” “大哥不就是解放军叔叔?” 谢一城抿了抿嘴,尝试给一勤解释谢一国是解放军中的一员,而解放军不是谢一国一个,发现一勤迷糊马上停下。 一勤才多大,说这些干啥。 “那你同意咯?” “同意!” 谢一城笑了笑:“到时候带你去见解放军叔叔好不好?” “去见大哥!” 一勤眼睛如同黑夜中的灯泡,看得谢一城有些刺眼。 “解放军吃到了,大哥就吃到了。” “我要去!” 谢一城刚想拒绝,随后想了想把一勤带过去,亲手将东西送到部队同志手中,这可能会更有意义。 尤其是现在一勤也在忙活着,到时候也能说是一勤自己亲手做的。 这事感觉真能行。 就是带着一个小丫头进山要分人出来照顾着,还要顾忌着她别闹。 可这大半年来,谢一城还真没见到一勤闹过,那要考虑的就是安全问题,在林子里别遇到危险。 到时候去慰问部队,这么多屯子人一起去,怎么说也有几十人,带这个一勤去应该危险不大。 “真想去?” “想去!” “成,那你到时候听话,现在好好干活,等回头带你一起去。” “三哥最好了!” 瞧着一勤努力忙活着小心翼翼将发瘪的小麦跟杂物挑选出来,谢一城淡淡一笑。 小孩子,给个小目标就如同打鸡血,真好哄。 实际上麦芽糖要做起来还真不是短时间能做好,清理干净后,谢一城还要找来温水将麦粒浸泡半天,等到时间能将麦粒捏瘪还能有弹性,就能用了。 要是刚收的麦粒还没有晾晒,就不用浸泡这么久。 等麦粒浸泡完,开始准备发芽,这也是个细心活。 不过这活不用谢一城专门忙,谢家康主动把活接过去。 到时候分糖肯定少不了小狗蛋,他这当爹的也帮衬着忙活一阵。 加上他媳妇王芳一起,轮着来细心注意点就行,没什么太大难度。 将发芽步骤跟两人讲解几遍,确定俩人记住明白后,谢一城直接放手,他这边就跟着采药人准备进山挖棒槌,再进山打点东西带回来。 前面去收套子,果然跟他想的一样,没怎么抓到东西,两天一夜,套子抓到的东西被山里野兽吃了个差不多。 这全便宜了山里其他小东西了,谢家康他们回来的时候只带回来了一只野兔还有几张残破不成样的兔子皮。 “三哥,啥时候能吃糖葫芦啊?” 一胜看着谢一城要出门,再次问道。 “等等就有了,一胜跟一勤学学,她就一点不着急。” 一胜扭头看向一勤,瞧着她轻轻挥舞着小拳头缩了缩脖子。 “在家听话,等我回来给你俩整好吃的。” 将东西全准备齐全,谢一城找到采药人,这次进山就他俩,其他人都有事要忙活,没有闲。 “你这带这么多东西进山?” 瞧着谢一城这长枪短枪弓箭砍刀全带着,采药人有些好奇问道:“你这不只是要进山挖棒槌吧?” “要不说老药叔你看的清,顺便打点东西,套子没抓着,这次再打点。” “到时候把你在山里打东西的福气也匀我点,咱不挑,随便整根百来年的棒槌就成。” 谢一城咧嘴笑着没接话。 不挑,随便来根,百来年,还是人参,这话说的谢一城都受不了。 自己还没膨胀,采药人这先膨胀起来。 “不整个棒槌娃娃?” “真要挖着棒槌娃娃,我反而害怕,我可没那本事压得住。” 将东西全部带齐全,将一些挖人参的小玩意检查一番,确定无误后全带上。 “走着?” “走着!” 俩人这边说着迈开腿,前后差不了几步路走出屯子。 “一城!老枪叔!等等我!” 这边刚出屯子没多久,身后传来声音,几个身影背着东西快步跑来。 “跃冬哥,怎么个意思?” “老昌叔说他不放心,让我们几个跟着你们进山。” 谢跃冬喘着大气:“说进山挖棒槌不比其他,人少了在山里面容易出事。” 谢一城看向采药人没说话。 “那就跟上吧,老昌这也是白担心,还想着跟以前那样呢。” “以前啥样的?” 再次迈开步子,谢一城边走边问道。 “以前旧时候,进山挖棒槌,要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一起进山,宁可一人。 “好些一起进山挖棒槌,最后回来的人可没多少,谋财害命可不少。” 采药人走在最前方:“一根百年棒槌,不论品级,能卖到几十上百两银子,要是极品百年棒槌,更高价都能卖得出去。 “以前银子可不是现在,那时候银子可值钱,几个人分跟一个人全拿着,这差了几倍的价,你说会不会有人见钱眼开?” “老药叔,我们啥都不要,老昌叔让我们来的。” “没说你们谋财害命!” 采药人站定,扭头瞧着谢跃冬几个人模样:“出家门都不关,还想谋财害命,也要有那你能耐才是,你们不会!” 一行人听着采药人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受。 这话听着,怎么好像在说他们没有能耐,又好像是对他们放心。 现在屯子里人说话咋都一句话俩意思? 是识字多了的原因吗? 那回头可要好好学,谢家康让他们写认错书,上面一大堆鸭蛋被打回来了,让重新写,想着就头疼,不学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