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看着谢家康背着的两只花豹,谢一城表示不理解。 当事人当时已经走了,人家有伴你俩还想表现。 按照发情期该忙活的事,俩公豹不对打抢老婆,来突袭自己俩人,被打了你俩都是活该。 回头给你俩皮扒下来,给自己大哥做条豹纹内裤! “你笑啥呢?” 谢家康负重前行,听着谢一城在身后忍不住乐,停下脚步瞧着。 “大哥,要不还是绑着拖着走吧,你这累坏了咋整? “要不你分我一只青羊,我能给你帮衬着点。” “你可拉倒吧,你那身子能背一只青羊?上次让你背头狼就够了不得,现在身上三把枪两把俩背篓,你还能背得起一头活的能折腾的青羊?” 谢家康说完看着谢一城整个人被东西限制住的样子:“你瞅瞅你现在这样,再来一头青羊保准给你直接压垮,还是我来吧。 “也就二百来斤,种地的时候又不是没背过这么重东西,先背着往屯子那快走,等离得近了我也没劲了看看再拖。 “这边山里面能有花豹,指不定还有其他东西在附近,赶紧回去。 “这土豹子皮可比你打的那鹿皮值钱,可是上等皮货,能卖出高价!还有一张那么完整的,可不能破了皮,那价可就差得多了,还有这青羊是活的,拖回去就死了。” “那皮子再好也是咱们俩打的。” “青山我分功,这土豹子功我不分,是你自己打的就是你自己打的,什么叫咱俩打的。” 谢一城没跟谢家康争这些,进山很多规矩,打着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均分,除非你自己一个人进山自己打,或者一家人进山。 第一次跟谢家康老烟枪进山打狍子遇上狼群,虽然老烟枪拿了一头狍子,但是后来的狼卖钱就分了一些。 自己当时也拿到了一份卖狼的钱,狼肉狍子肉当时全在自己大爷家吃分到的自然也全送回去了。 这次甭管打多少,出了多少力,肯定要分谢家康一份。 真要自己一个人上山,碰见这豹子,腹背受敌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确定。 往前走了一段路,谢家康把东西放下来缓了口气歇息。 “大哥,吃点垫垫?” “不用,缓口气。” 缓了一阵,抓着一把雪塞进嘴里,化成水后润着喉,谢家康随后道:“三儿,等会你还去看看套子不?” “到时候咱去瞅瞅,你在那歇歇我去看,万一抓着东西呢。” 一说这个谢一城就来了精神:“上一次抓着的飞龙,被那野猪给啃了,我可馋了不知道多久。 “这次要是抓上,这青羊回去看看还能不能活,要是活的可以试试能不能给治了养着,回头再说吃羊肉的事。” “还是嘴馋,跟一胜一样,你俩不愧是亲兄弟。” “那不一样,我嘴馋自己来,一胜现在没那本事。” “你小心点一胜今后长大了,你要靠着他吃饭。” “这辈子都不可能!” 两人打趣着几句,谢家康歇了一阵,在谢一城帮忙下再次给野货背起来。 这边刚向前没走一阵,突然听见不远处好像有人在喊着自己。 谢一城回头看去,背后不知道啥时候出现三四个背着枪手里拎着几只山货的人,在向着自己这一边招呼一边走来。 “大哥?” “继续走,别停。” 听见声谢家康远远瞧了一眼,埋着头往前走也不带回,继续扛着东西呼哧呼哧走着。 谢一城甚至能感觉到,谢家康的脚步甚至还加快了,自己抬腿频率增加才能跟上他。 “咋了大哥?你认识?” “认识,跟咱们屯子关系很差,跟你的关系也差。” 听着谢家康这话,谢一城一脸疑惑,跟自己关系差? 这是哪来的,瞧着那几个人仔细回忆着,自己往前十几年肯定没见过这些人,跟自己关系差是怎么来的? 听着谢家康喘息着,将怀揣的疑惑藏在心里,跟着加快脚步。 跟自己屯子关系很差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屯子人不行。 谢家屯是周围有名的模范屯,自己大爷在屯子里面,没人敢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不是自己屯子的原因,那就只有可能是他们的事。 往前走了一阵,身后人一直跟着,谢家康这背着东西就算加快脚步也没法摆脱身后几人。 随着对方再次喊声传来,谢一城已经听清说话声。 “不是,怎么就闷头往前走,听不见说话是不是? “知不知道山里规矩,跟你说话你就答应着! “诶!聋了是不是!跟你俩说话呢!” 身后声音越来越近,几个人已经赶上,听着前面谢家康大喘气的声,谢一城转过身看着距离自己也就百来米的人,暗中握住手中枪高声问道:“有事?” “哪个屯的?来这干啥?” “这山里面不随便走,你们哪个屯的?” “嘿,这小子还问起我们来了!” 瞧着谢一城停下,几个人加快脚步上前。 谢家康将东西丢在树后雪堆中,随手用积雪扫了几下盖住,回头走到谢一城面前。 伸手将谢一城身上的背篓给取下,想将自己的那把枪给拿回去,被谢一城给拉住。 “大哥,会用大八粒吗?” 谢一城将装满弹的大八粒递给谢家康:“满弹的全装好了,你那枪给我。” “那你。” “我还有装满子弹的撸子。” 谢家康听着点头,随手将大八粒接过来:“小心点,这帮人不是啥善茬。” “土匪?” “不是,留点心。” 谢家康压着自己的喘息,看着四个人拿着东西穿着新棉衣棉裤不知道啥皮做的帽子走到自己面前,手中枪也暗暗握紧。 “呦,这不是小康吗?可是有阵子没见着了,最近还好?” 迎面一个三十来岁中年人,看清谢家康面孔乐了:“前几年见你那时候你还没结婚,现在娶媳妇没?有没有孩子?要不要我给你帮帮忙?” “哈哈哈!” 周围几人听着中年人这话,乐开了花,大声笑着,声音在林子中来回传荡着。 “王八头,这么多年没见面,你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三十来岁的人,还不如小年轻。” 听着谢家康这一称呼,谢一城强忍着笑意,没让自己笑出声,可是嘴角已经咧开。 王八头,换个称呼就是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