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来临，瑞征的手也勉强能够动了，他坚持要考试。 从他手受伤到现在都是我在帮他记笔记，自己记一遍，再帮他抄一遍。 原本的我成绩也只是中等，可今时不同往日，距离那个我太遥远了。 现在的我面对这种考试能轻松解决，都不用动用系统外挂。 做完试卷我有把握能冲到前面去，为了能让人们好接受一点，我还特意留了一些余地。 分数下来之后，我拿了年级第一，瑞征年级第四，因为他的数学有两个大题没做，语文的作文也没写。 手受伤的原因，他做题很慢。 如果给他充足的时间，或者手没有受伤，那可能就是他第一了。 他并没有被责备，也没人因为他掉到了第四而嘲笑，老师们都清楚，他真正的实力。 “恭喜，栀栀真厉害，还真让你抢去了。” “侥幸拿了一个第一，等你手完全好就没这么容易了，但我希望你的手快点好起来，棋逢对手，那才有意思。” 他温和的笑望着我，那一双眼睛很好看，像清泉，里面含着深深的情谊，仿佛能融化世间的一切，让人沉沦于其中。 对望许久之后我害羞的低下头，逃避他炽热的眼神，清晰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滚烫。 “我感觉有点热，想去买瓶水，你喝什么？” “我陪你一起去买。”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里面藏着雀跃的窃喜。 冰的水我买了四瓶，现在我买东西都是四份，就算另外两个人不在，或者缺少一个人。 我跟着瑞征在隔壁班门口站了一会儿，周扬不在教室，余欢来拿的水。 “栀子，周扬应该是去厕所了，待会儿我把水放在他抽屉里就行。” “嗯，好，那我们先回教室了。” 慢慢的我们变成了四人行，早上的时候余欢会在校门口等着，然后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吃早餐。 午饭在学校食堂坐同一张桌子，放学之后他们两个人还会到班级门口等我和瑞征。 瑞征和周扬还是不会跟对方说话，这看似融洽的组合里面，主要是我在精心维持。 我是一根主线，他们都连在我的身上，我这边要是崩了，那整体都会崩塌。 明面上跟我最亲密的是余欢，因为都是女孩子，就更容易有肢体接触，不怕闲话。 四个人中就我最矮，余欢总是喜欢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口一个姐的自称着，依旧是一副大姐大的模样。 每周两班撞上的体育课到休息阶段，余欢就会满操场的找我，然后我们两个找个阴凉地方坐着聊天，根本不会去看男生们打球，送水。 头顶是大树遮住太阳，身下是绿色的草坪，头枕着的是余欢大腿。 我喜欢扎丸子头，余欢喜欢往上面插小花花，她总是喜欢送我一些小头饰，几块钱买的那种小蝴蝶结，小花花，有一种把我当洋娃娃打扮的趋势。 “栀子，你喜欢花吗？” “喜欢呀。” 我闭着眼睛回答她。 “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很多花，你要不要去玩？” “好啊。” “那放学我去你们班门口等你吧。” “好噢。” 我从来没有问过，不知道瑞征和余欢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个也没有主动提起。 感觉到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我脸上滑动，我立马睁开了眼睛，就看见周扬蹲在边上，额头上挂着汗珠，手里拿着一根草。 “别人都有水喝，就我没有，原来你们两个跑这儿来了。” “不会吧！是没水喝，还是你不喝别人的水？” 这话是余欢说的，调侃的语气。 我知道有人来了，他特意放轻了脚步，但我还是听到了，只是没有立刻拆穿。 “行吧，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我去买吃的。” 周扬说完这句话就走了，他现在头顶上的好感度是八十，自从上次去过他家一次之后，我有机会就会去。 瑞征找来手里直接就是提着零食的，还有冰镇过的水，等周扬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吃上了。 但是零食这种东西，怎么会嫌多呢。 吃不完就带回教室，放在书包里。 余欢和周扬除了上课的时间，其他时候都会来找我和瑞征，他们两个渐渐的也不去鬼混了，主要是没时间。 放学一起走出校门，一只小狗从一家店面里面跑了出来，直接就撞到了我的脚边。 “死狗，天天过来偷吃。” “又脏又臭，打不死你。” 老板还在骂骂咧咧，是他把狗给打出来的。 这只狗有点脏，还蛮丑的，我上次遇见过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