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开门啊。” “爸爸,不要丢下妈妈和我,开开门啊。” 我到离祠堂最近的一家屋里找到了斧头,在门口就开始砍门,伴随着这阴森尖锐的婴儿哭叫声,真的太好听了。 这门还挺结实。 我身后的这群家伙没有耐心,一个接着一个的冲上去撞门,门在一点一点的松动,她们尖锐刺耳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对里面的人也是一种折磨。 门开了,站在最前方的是陈二爷,他看到我脸色一变。 我的存在也就表示不畏惧他的一切能力。 “是你搞的鬼?” 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没有回答,不想跟他们说话,他们中听过我声音的没几个。 “你是我们村的娃,去帮一群外人,丢人现眼,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老贱人,声音真难听。” 我朝着陈二爷翻了一个白眼,他气得满脸涨红。 以他的能力,一两个挡得住,可若是几十个呢? 以前的时候他们都喜欢在这里狂欢,现在也该换她们享受享受了。 他们神色惊恐,不停的后退着。 忽然有人对边上的人发起了攻击,在他的眼中,所有人都变成了怪物,是想要吃他,想要伤害他的敌人。 我说过,我们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欺骗眼睛,让他们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 比起亲自动手,看着他动手伤害身边的人,最后亲手把自己杀掉,那才更有意思。 这样罪恶的地方绝对不止一个,像他们这样的贱人也还有很多。 我不会去特意寻找,但如果遇见了,就会把他们的眼睛和嘴巴缝起来,掩埋在地下,在上面种上花。 天亮后,这个村里的男人也就死绝了,除了那些早就离开的。 昨晚的战况太激烈了,现在他们各种混合在一起,我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头颅的嘴巴和眼睛依旧用针线缝上,妈妈和姐姐们分布着挖坑。 我们把每家屋里好吃的都集合在了一起,每个人都在腰间藏了武器。 先在腰间拴一个布腰带,把武器固定在上面,然后再穿一件外套掩盖。 都不是什么大型武器,最大的也不过是菜刀和斧头,其他的都是一些小刀。 我们还搜出了一些现金,我把它分成了六份,让六个人放到口袋里,我用针帮她们缝了起来,防止掉落。 去村里的小卖部里拿上了几个打火机,手电筒,搞一张大小合适的防水纸,再挑选一个中大的锅,带上一些盐和油,每人拿点食物,没有拿太多,因为要翻山越岭,拿太多会是累赘。 现在出去的路被堵了,这个山很高,但我就想挑战它,去翻越它。 走人们走出来的路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附近的村子都是一个德行,村妇想要去镇上坐车离开,立马就会被人盯上的。 走之前大吃大喝一顿,尽量把自己撑饱了。 从早上走到傍晚,我们才爬到山顶,四处都是树木,根本分不清该往哪里走,有人爬上高树看了一眼。 山的后面还是山,一望无尽,看不到文明社会。 这种山林里面多的是毒蛇,上来的路上就遇见过,再往下走去豹子老虎都有可能。 可她们每一个都选择继续走下去,想要回到原本属于她们的世界。 饿了就停下吃点东西,遇到一条小河,就在里面抓了一些鱼烤了吃。 这一路上还发现了很多野生菌,现在是吃这玩意儿的季节,我们也采了一些拿着。 白天睡几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在赶路,晚上打着手电筒走。 下雨的时候就拿出提前裁剪好的防水纸,大家一起顶在头顶。 一路荒野求生,终于在第二十多天的时候,在一座高山上看到了高楼大厦。 那是城市的标志,还有一些距离,再走个两三天就能到了。 她们六个都是成年人,走路累了就休息,歇会儿再继续走,勉强还能坚持住。 我这具身体只是一个小孩儿,过于瘦小,早产身体弱,跟不上她们,我有的时候自己走路,有的时候是被背着的,她们六个人换着背我。 她们中被卖来时间最短的都有五年了,年纪最大,被卖来最久的是妈妈,我现在有些担心她。 如果找不到她的亲人,那就没人照顾她了。 我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器官在逐渐枯败,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心念一动之间,我的手心就出现了一颗钻石,这种东西,我还是萧乐的时候多到可以用来铺路,我曾经随意扔了几颗进系统空间。 此刻背我的这个姐姐我记得她,我干瘦的小手捏着拳头,缓缓去触碰她那粗糙枯黄的大手,悄悄把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 她很聪明,没有声张,也没有表现出异样,紧紧捏住了我给她的东西。 我趴在她的背上慢慢睡着了,这具幼小的身体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我被困在这个世界好久了,得想办法赶紧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