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回了敌军的营地,他翻身下马,将我扛了起来。 进入帐营里面直接摔到了床上,摸着身下柔软的虎皮毯子,看来眼前的人是主帅没错了。 职位不高,哪来的床。 行军打仗,无论是哪一方,都是会苦的,士兵几乎都睡地上了。 我平淡的看着眼前逐渐逼近的人,慢慢向后退着。 他一把捏住我的脸,手里拿着一颗圆圆的东西,外表是被丝网包裹住的,直接就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想吐,被他凶狠的瞪了一眼。 “吞下去。” 我止住了想吐的动作,嚼了嚼嘴里的东西,有什么东西被我咬爆浆了,味道有那么一点点奇怪哈,嚼成渣渣之后再吞下去。 他整个人呆愣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嚼了?” 我点了点头,嚼了,鸡肉味,嘎嘎香,蛋白质比牛肉还丰富。 看来我猜的不错了,这北魏确实有不少能人异士。 此刻我跟他的距离很近,近到有些暧昧不清,对视许久之后,我忽然向前,吻了上去。 你很自信,在你的地盘上驻扎着千军万马。 此刻面对一个你认为手无缚鸡之力,不足为惧,对你造不成多大危险的美人主动调情,会立刻毫不犹豫的拒绝吗? 我并不想知道你的答案,但是他没有,凶猛的还击,唇齿交缠,抵死缠绵,比起被主动,显然他更喜欢自己掌握主动权。 嘴唇被他咬出血了,腥味被他吞咽,可是我感觉不到疼痛,因为这具身体的原因。 他动作慢慢停顿下来,气氛也不如刚刚火热了,渐渐放松。 他表情逐渐复杂了起来。 我伸手推了推他,到了一定的距离,我伸出脚,抵在他的胸口往后推,身子慢慢坐起来。 我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冷笑:“男人,你在玩蛊。” 他的嘴角慢慢流出了黑红的血液,眼睛眯了眯,眼神里面是深深的寒意,携带着杀机。 “想杀我?” 我饶有兴趣的歪头看着他,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等我笑够了才再次开口。 “你有那个本事吗? 嘴唇上口红的凌乱,红肿中的细小伤口,都在诉说着先前的激烈,散发出阵阵蛊惑人心的魅。 他脸上浮出怒气,想要上前,我不过一个意念之间,他就痛苦的捂住胸口跪倒在地。 我把脚踩到了他的肩膀上,这是一种羞辱。 他先前不是还嘲笑南萧吗? 现在换他跪在我脚下了。 我这个人还是很护短的,南萧好歹是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况且那是我志在必得的领地,怎么也轮不到他来欺负。 “下蛊不成,反中毒,解药只有我有,我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你会跟我一起死的,所以乖一点。” 他只是中毒了而已。 心脏疼痛是因为我用精神意识攻击他了。 蛊我也会一点,在第一个任务世界的时候看过书,不过也只是几本基础书而已。 可是凤尾也比鸡头强。 “你就是用蛊杀我南萧将军的吗?” 我把踩在他肩上的脚移了移,用鞋头抵着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来看我。 真好看一双鞋子,我真的很喜欢,鲜艳深沉的大红色,精致的刺绣,鞋头上的流苏,鞋面上镶着的宝石,都恰到好处,无一不精,搭配起来华丽高贵。 “你不怕死?”他疑惑的仰望着我。 我把落在鞋子上的目光转向他:“怕,但又没那么怕,比起死的话,我更怕痛和苦。” 他看我的眼神忽然带着深深的怜悯。 “被炼成一个行走的毒物,也是要经历万般痛苦的吧?无论练得再好都有弊端,你会是一个短命鬼,我帮你报仇吧!” 他的意思是他帮我报仇,我把解药给他。 他在诱惑我。 他大概是补脑了不少我的悲惨经历吧。 比如被后宫的妃嫔,或者被某些人喂药,活生生搞成这样子,一个活着可以行走的毒药,百毒不侵,麻木不忍,感觉不到疼痛,不长命。 表面风光无限的永乐公主,实际上生活得非常悲惨,被喂毒药的时候该有多痛苦啊,后来发生战争了,又被当做了牺牲品,她很需要被拯救。 这些光是想想就已经很让一个男人兴奋了吧,能给他带去极大的心里满足感,对于他这样的反应让我有些嗤之以鼻。 显然是他想多了。 我是自己把这一具身体练成这样的。 经历无数个日夜的痛苦值得吗? 他现在的模样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吗? 至于短不短命的,活个三十多岁我也不介意,只要我的灵魂不消散,再找一个身体就好了。 手握别人性命才是对自己的保障。 谁不想活命,谁不怕死呢? 如果运气不好,遇到不想活的,不怕死的,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算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