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了这个村子,只留下了一片狼藉。 不知道这一家五口的尸体被村民发现会引起什么恐慌,这个时代大家都坚信有妖魔鬼怪的存在,想必会请法师来做一场法事吧。 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那个敌国将军姓周,名愉,字义。 我在他的庙里住下了,每日吓一吓来祭拜的人,慢慢的周围都传周将军庙里有鬼,是一所养鬼之地,无人敢前来。 没有人祭拜他,就没有香火,对他伤害可能不大,但我快乐,我开心啊。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引来了修士,他们都说要为民除害收了我,但都一一被困在了我创造的幻境里面。 看着他们被我一点一点逼疯,像个野兽般发狂,被打一顿后又示弱乖顺,最后实在扛不住折磨,然后把不为人知的秘密全都坦露在我的面前。 一群义正言辞的黄口小儿罢了,剥开皮里面是血淋淋的,黑漆漆的,脏兮兮的,也不比我干净多少啊。 在没有秘密后他们会变成一个浑身光滑,没有五官,没有头发,没有意识的怪物。 等他们彻底失去自我,然后就会被我一口吞掉。 我收拾了几波人之后,一天夜里却来了一个姑娘,她是特别的,也是普通的。 她一身鲜红色的嫁衣,看上去富贵得很,不是普通人家穿得起的,她神情慌张的被一群人追至此处,没有办法才躲了进来。 我就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甚至靠近用鼻子闻了闻,还在她脖子上吹了一囗冷气,可她紧闭双眼,怎么也不肯看我,只是不停的在颤抖。 我也没有心思继续逗她,转身自己就坐到了周愉雕像的头上,我想试试在这个世界用鬼的身份飞升,从古至今还没谁修到那个境界,我要做那第一鬼。 周义是尊称,古人不喜直呼其名,在他们看来那是不礼貌的行为,以及不尊敬,所以才会有字。 当然了,这些只是富裕的人家,或者贵族才会讲究,贫苦百姓家名字都是乱起的,更不会有字这一说。 在周愉和周义之间我肯定是叫他周愉的。 我没有为难这个进来躲难的姑娘,但她的气息却越来越弱,蜷缩在角落里失去了生命。 临死前她的手里都还紧紧的握着半块饼,我使劲抠开她的手掌,把饼拿在眼前仔细的瞅了瞅,没什么特别的呀,又硬又干,还脏。 她视作珍宝的东西被我随手一扔,察觉到有人进来,我迅速钻进了她的身体里,竟合适得不像话。 是昨夜追她至此的人,夜里他们不敢进来,跑回去搬救兵了,此刻带来了一个黄袍老道。 他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环顾一遍四周之后对着身后的人吩咐:“带走,别误了今晚的时辰。” 说完这么一句话,他身后的家丁就上来架着我,而他率先朝前走了,我被生拉硬拽着跟在后面。 我这是捡了好大一个便宜,有人费尽心机却为我做了嫁衣。 我说这姑娘特别是因为她的身体,一副极好的灵魂容器。 天生的阴阳眼,生辰八字极阴,从小到大应该不少招邪物,它们几乎都是要抢她身体的,或想将她当做采补对象修炼。 我被带回了一个大宅子内,然后见到了一个尖酸像的贵妇人,她上来就是几巴掌,给我打得晕头转向。 “贱蹄子,还敢跑,能用我们张家小姐的身份嫁出去是你的福分,带下去洗漱干净,可不能误了大事。” 我被几个婆子掐肉拎着进入了一间喜房,严肃的丫鬟给我画了妆,换了新的嫁衣。 动一下立马就会有人掐我,这让我动都不敢动,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一直到深夜,外面响起了声音,我才被控制着带了出去,先前打我的那个地方已经摆上了祭台。 那个黄袍老道正在做着法,大喜的日子却人人脸上都没有笑意,也没有宾客的恭贺祝福。 我身边的一个婆子上前去端来了一符浮灰水,她强行给我灌进了嘴里。 不好喝,我想吐掉,可这些大妈手劲大得很,弄人还是蛮疼的,所以我逼着自己吞了下去。 若不是附在这个身体里,我还真不敢喝,毕竟是符灰水,克我的。 在凌晨的时候我被塞进了花轿,坐轿子真的不舒服,摇摇晃晃的,很难受。 会被送去哪里呢? 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谁家结婚是凌晨起轿的呀,还要请道士。 也许不算是结婚吧,这是一种献祭。 我很期待到底是何方神圣,味道又如何,能为我提升多少修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