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我把窗户打开,眼睛一直看着窗外,欣赏沿途的风景。 这条路我熟悉,但不是回大宅子的路。 厉爵风也是够迅速的,我干了些什么都被他查了个底朝天。 淡定,我并不意外,都在意料之中。 车子越开越偏僻,身边的人一直都在盯着我,他不愿放过一丝一毫找出我异样的机会,而我当然不会让他找到,大大方方的看着他。 等车子停下的时候已经到了一栋废弃大楼面前,我有些不可置信和疑惑的看向他。 “熟悉吗?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找到吧?” “所以这是家吗?” 我依旧装傻,这地方我当然熟悉,毕竟被我买下来了呀,里面有一间屋子还被我装修成了病房的模样,四处都安装有针孔摄像头。 “林落雪,不管你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都无所谓,反正你现在在我手上。”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准备立刻逃跑,但是手却被牢牢的拉住了,耳边传来了一个好奇询问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 “看逃跑路线。” 我明显感觉到他拉我手的手更紧了紧。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不过一切都晚了,既然失忆了,那我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我被生拉硬拽的拖上了楼,然后关进了曾经关他的那间屋子。 “你有病吧!开门,放我出去。”我拼命的拉扯着门,关得很死,拉不开,敲也没人回应,我生气的踢了门两脚,然后转身四处打量屋子。 我知道他一定在我曾经的位置看着我,我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一眼摄像头。 这间屋子不大不小,有一个窗帘,有一个病床,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水和纸,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我把水全部倒在纸上,然后把纸扔在地上,环顾一下四周后爬进了床底,这是监控的死角处,厉傻子不会忘了这曾经是我的地盘吧! 他的心也是够大的,自己建一个呀,居然这么节约,将就用这么一个破地方。 如果我是他的话,我恨不得把这里都炸了。 我在他的视线下的话,他一定能沉住气不开门,但如果我不在呢,是生是死不确定,而且看不到的仇人痛苦的模样,那简直就是在让自己痛苦。 我赌最多十二个小时门就会开。 感觉有液体从鼻子里面流出来,我第一时间伸手接住,然后就是满手的血。 流鼻血感觉不到疼,如果不阻止,让它一直流的话,那会流到什么程度呢! 新换的衣服已经弄脏了,上面全都是鲜血,我把裙摆抓起来捂住鼻子,失血太多会头晕的,我现在就已经感觉到晕了。 我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床单被人一把掀起来了,我和厉爵风四目相对在一起,他看见我满脸是血的样子皱了皱眉。 “出来。” 我放开捂住鼻子的裙摆,四肢一起快速往外爬,鼻子里的血液往地上一直滴,爬出床底我立马抱住他,把脸上的血全蹭在他衣服上。 他顺势将我抱起往外走,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又要回到了原本的病房在手上扎针输血。 这么折腾了一遭也到了饭点,厉爵风让人送来了清淡的食物,还有饭后水果,我用叉子吃着切成小块的苹果。 “谢谢哈,你人还怪好嘞,怎么称呼?” 他看我的眼神依旧带着怀疑,不过确是缓缓开口回答了我的问题。 “你以前叫我风哥哥。” “啥?疯哥哥?嗯,挺符合的。” “是风,风声的风,扶摇之意。” 我点点头,他笑着慢慢靠近,伸手抚着我的脸颊,眼神里是压抑着的兴奋,他这是在算计一些什么? “落雪,你以前很爱我,此生也只能爱我,生死都是。” “那你呢?你爱我吗?” 他没有回答,接下来的日子里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我说的是他以前和林落雪相处的模样,他忙完工作偶尔会来医院看看人,其他的时候都是让我一个人待在医院,我没有开口要任何东西,他自主带来了一些书。 他每次来也不怎么说话,就静静的坐一会儿,然后就离去,也没说让我出院什么的。 每日的伙食好得有些诡异,几乎都是一些昂贵的补品,他是想把我喂成胖子? 那手段还挺温和,如果是我的话会强行塞食物,把他撑到不能再撑,每日都反复,那样不仅可以养成一个胖猪,而且对胃的伤害很大。 会不会…… 也许这不是折磨,这只是真的在补身体,然后为他真正的目的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