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逍走远接了一个电话,我并没有在意,继续堆着眼前的沙子。 我从小就喜欢玩水,以前的时候整天想着要看海,现在实现了,感觉很新奇。 “瑶瑶,今天的航班机票已经没有了,明天早上七点赶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家,先回酒店休息吧。” 我回过头,前两天还说不急着回家,难得出来一次,忽然间就要赶最早的一班飞机了,我意识到家里面出事了,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徐逍。 “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先回酒店休息吧。” 徐逍并没有给明确的答复。 我转头看向无边的海面,希望事情不要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吧。 可心里面那股奇怪的感觉却越来越重,难受到眼睛控制不住的酸涩,但声音还是故作轻快。 “是不是爸妈想我们了呀,出来快一个月了,我也想他们了,这么多好玩儿的地方,要是他们也跟着出来就好了。” 徐逍忽然从后面轻轻的把我抱住,宽大的身体将我整个圈在怀里。 “瑶瑶,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还有哥哥在呢。” 我几乎天天都去店里面吃早餐,就是为了去看一下实际的制作情况,还有卫生是否达标,检查有隐患的问题所在,预防那个意外的到来。 确实是没什么问题的,不然也不会吃那么多。 下了飞机直奔医院,这一次的死亡原因是车祸,跟记忆中一模一样。 在彻底确认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心如刀绞的疼痛,那种快要立马窒息的感觉。 不应该呀,不应该是这个时间点呀! 记忆也是不准确的,一切都会有变数。 一瞬间的浑身无力,这具身体瞬间仿佛失去了行动能力,我摔坐在地上动弹不了。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无声的流泪。 许久之后,空旷安静的走廊里响起了一声一声的哀嚎。 医院这种地方每天都上演着悲欢离合,哪一幕不是人间疾苦,都让人于心不忍。 知道了大概会是如此,但此刻这样的场景,还是比想象中强烈的太多,徐逍死死的将我抱住,手轻轻的拍打着后背,想以此来缓解颤抖的身躯。 “没事,瑶瑶,还有哥哥呢。” 直至晕厥,我的灵魂才感觉到一丝喘息。 真的太痛了,我实在难以承受,只能以此来保护自己,对于疼痛的感知,我实在是太敏感了。 我害怕,只能以不清醒来逃避。 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我被安排在医院打着营养瓶,爸爸妈妈已经被火化,徐逍买了墓地,把骨灰盒葬了。 人身意外保险他也去处理了,这只是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亲朋好友们都感到很惋惜,辛辛苦苦养大了一双儿女,就在快要享福的年纪去了,实在是运气不好。 也有人觉得车祸死亡是会赔钱的,两个人随随便便也是几十万,家里面又有房子,够儿子买车娶媳妇儿了。 精明一点的还能猜到买了人身意外保险,这年头多数人都会买这种东西,索赔下来会是几百万,心思不正的人还会打上歪主意。 极品亲戚上门打秋风,想要压榨两个还未出社会的年轻人,这种事情并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也许是已经被徐逍一个人扛下了。 记忆里面的原主倒是遇到了,父母留下的存款,人身意外保险,以及即将到来的房屋拆迁,这些可都是钱,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有几百万,怎么可能不让人盯上呢。 徐瑶的做法是一个人悄悄的去了京市上学,不接任何人的电话,不回任何亲朋好友借钱的信息。 新的环境都是陌生的面孔,没有人知道她是否有多少钱,也没有人知道她家里的情况,更不会有那么多贪婪的嘴脸。 徐逍把早餐店的门面卖了,毕竟两人都要上学,没有人去打理。 父母留下的存款有四十万,保险赔偿一百万,这个两人从小住到大的老小区要拆迁,消息也才刚放出来,赔偿是给一套新的房子,或者一百二十万,毕竟房子也不是很大,一百多平米的套房。 徐逍把钱全部转到了徐瑶的名下,把卡交给了我,然后带着我离开了这个城市。 他对这里又没有感情,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是徐逍和徐瑶,不是他,也不是我。 这个五六线的小城市不够繁华,京市那样的政治中心,财权战场上的风云莫测才适合他的能力和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