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皇后，当为天下女子的表率，臣妾不该有这样违背世俗礼法的想法。”</p>
“可臣妾控制不住，臣妾可以逃避这个问题，逃避臣妾内心的答案，可臣妾控制不住臣妾的情绪，控制不住臣妾的行为。”</p>
“如果皇上执意要问，臣妾就告诉皇上，臣妾确实不愿意您宠幸他人。”</p>
“保成得天花的日子，皇上和臣妾之间没有他人。因为尝过了甜头，臣妾变得贪心，臣妾想臣妾和皇上之间为什么会有其他人。”</p>
“臣妾忍不住在意您对其他嫔妃的反应，在心里评判您对每个嫔妃的在意程度。哪怕您对她们有一点儿在意，臣妾心里都酸酸涨涨的，觉得出乎臣妾的意料。”</p>
“甚至在外出的时候，面对那男子的示爱，臣妾本是一口回绝，却在余光看见您的那一刻，坏心地想让您也感受一下两个人之间有第三者的滋味儿。何以只有臣妾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于是看到您生气，臣妾止不住的开心。”</p>
“皇上为什么执意要问臣妾，臣妾本可以欲盖弥彰，本可以逃避这个问题，本可以活在这个问题的背后过自己的生活，臣妾会慢慢说服自己，努力做好天下女子的表率，做好皇后。”</p>
说完之后，允昭低下了头。</p>
她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还想要这样的她做皇后。</p>
她不是一个符合世俗礼法标准的皇后。</p>
可是她还是选择坦言。</p>
听完允昭的话，康熙忍不住红了眼眶，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痛。</p>
原来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允昭的心里经历了这么多起起伏伏。</p>
原来允昭一面饱受着世俗礼法的约束，一面又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p>
他的昭儿…</p>
康熙轻柔地捧起允昭的脸，慢慢地擦掉允昭脸上的泪痕。</p>
“昭儿，是朕疏忽了。原来朕的昭儿心里有这么多的想法，在朕看不到的时候日日自苦，是朕的不是。昭儿原谅朕好不好？”</p>
“朕以前从未深思过朕的感情，为了掌控朝堂，为了平衡各世家的势力，为了大清，为了让皇玛嬷和皇额娘安心，才有了宫里这些嫔妃，才有了皇嗣。”</p>
“直到昭儿的出现，朕开始在处理完政务之后，思索如何讨一个小女人的欢心，会思索昭儿的喜怒哀乐，会时不时想起昭儿，想昭儿在做什么，想昭儿和朕之间发生的事儿。”</p>
“这一个月，朕想试探试探昭儿的反应，没想到昭儿无动于衷，朕怀疑是不是朕想多了。”</p>
“却没想到朕的昭儿不是无动于衷，是准备打退堂鼓，缩回到龟壳儿里，不要朕这个夫君了，是不是？”</p>
说罢，康熙还捏了捏允昭的小脸儿。</p>
听着皇上的话，允昭的心越来越轻快。</p>
只是最后这一句，允昭轻轻哼了一声。</p>
“好啊，明明是皇上亲手打碎了臣妾的美梦，到头来皇上却要倒打一耙。”</p>
康熙见允昭情绪变好，心情也跟着变好了。</p>
“在昭儿的心底，这个梦并不美，不是吗？”</p>
“既然昭儿梦中的夫君被朕亲手打碎了，那朕还昭儿一个夫君，还昭儿一个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夫君，好不好？”</p>
允昭眼中透露出异样的光彩，直勾勾地盯着皇上的眼睛。</p>
“好！皇上可不许反悔！”</p>
“好，那昭儿也不许退缩。”</p>
允昭忍不住扑到皇上怀里。</p>
“皇上，臣妾不是在做梦吧？”</p>
康熙紧紧抱住允昭的身子，有点儿用力地咬了下允昭的耳垂。</p>
“当然不是。”</p>
两个人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抱在一起，嘴角忍不住上扬，从内而外涌出巨大的满足感。</p>
突然，允昭好似想到了什么，从皇上怀里退出来。</p>
“皇上，您答应给钮祜禄妃的孩子怎么办？”</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