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谁？！」叶凡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p>
灰袍人依旧没有理会叶凡，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p>
话音刚落，叶凡只觉一股沛莫能当的力量轰然爆发，将他整个人都震飞了出去，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凄惨的弧线，重重地摔落在道路之外。</p>
秦烨努力睁大眼睛，试图从灰袍人那青铜面具的缝隙中看出一丝端倪，无奈这面具不知是用什么材质打造的，竟然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去。</p>
「大哥，您看您这身手，简直比叶凡那小子高出好几个段位去了，他那三脚猫的功夫，给您提鞋都不配啊！」秦烨一边活动着被叶凡扭伤的手腕，一边试图从灰袍人口中套出些话来。</p>
灰袍人却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那眼神，看得秦烨心里直发毛。</p>
「大哥，您别误会，我不是想打听您的身份，我就是好奇，您是怎么知道我被叶凡那小子堵在这里的？」秦烨讪讪地笑着，心里却在嘀咕，难道这灰袍人是海叔派来的？</p>
「秦烨？」灰袍人面具下的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你小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p>
秦烨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与眼前这个男人有关的记忆，但除了越来越剧烈的头痛之外，一无所获。</p>
见秦烨一脸茫然，灰袍人也不恼，只是轻笑一声，用一种「孺子可教」的语气说道：「也罢，老夫就提醒你一下吧。城南那家养老院，你可还记得？」</p>
城南养老院？秦烨一愣，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画面。他每个月都会固定给这家养老院捐款，算算时间，这个月好像还没来得及捐。</p>
「嗨，我那点小钱，也就是九牛一毛，积点阴德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秦烨摆摆手，故作谦虚地说道。</p>
灰袍人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秦公子可曾见过苏老太君？」</p>
「苏老太君？」秦烨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灰袍人口中的苏老太君，应该就是城南养老院那位德高望重的苏奶奶了。</p>
「见过，当然见过了，苏老太君身体硬朗着呢，前几天我还去看过她老人家，还陪她老人家下了几盘象棋呢！」秦烨笑着说道。</p>
「哦？是吗？那苏老太君近日可好？」灰袍人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颤抖。</p>
秦烨敏锐地察觉到了灰袍人情绪的变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灰袍人跟苏老太君是什么关系？怎么听到苏老太君的消息，反应这么大？</p>
「苏老太君身体很好，胃口也不错，就是……」秦烨故意顿了顿，想看看灰袍人的反应。</p>
「就是什么？」灰袍人果然追问道。</p>
「就是苏老太君老念叨着一个人，说那个人答应过她，要经常去看她，可是好几年都没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老人家给忘了。」秦烨装作不经意地说道。</p>
灰袍人沉默了，久久不语。</p>
秦烨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知道，灰袍人一定有很多话想说。</p>
许久，灰袍人才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落寞和悲伤：「是啊，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还记不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p>
秦烨心里正纳闷呢，这灰袍大哥什么来头，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而且下手还这么狠。他正想开口问问，却见原本躺在地上，应该奄奄一息的叶凡竟然又站了起来。</p>
「我靠，这小子是打不死的小强吗？」秦烨心里暗骂一句，这叶凡还真是属蟑螂的，生命力这么顽强。</p>
叶凡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嘴角还挂着血丝，看向灰袍人的眼神却充满了怨毒，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p>
「老东西，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敢对我动手，你活腻歪了吧！」叶凡嘶吼着，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p>
秦烨在一旁听得直皱眉，这叶凡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嘴硬。他正想开口提醒叶凡一句，让他赶紧认怂滚蛋，免得吃更大的亏。</p>
可还没等他开口，叶凡突然仰天长啸一声，双目赤红，浑身的皮肤都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一股狂暴的气息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吹得周围的树木都剧烈摇晃起来。</p>
「我草，这小子是要放大招了？」秦烨见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架势，可比刚才厉害多了。</p>
灰袍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对叶凡的狂暴气息毫不在意。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p>
「老东西，你逼我的！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惹怒我的下场！」叶凡怒吼一声，整个人化作一道血色闪电，朝着灰袍人猛扑过去。</p>
秦烨只感觉眼前一花，叶凡就已经冲到了灰袍人面前，一拳轰出，血红色的真气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化作一道巨大的拳影，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狠狠地砸向灰袍人。</p>
「卧槽，这小子玩真的啊！」秦烨被叶凡这不要命的打法吓了一跳，这要是被打中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啊。</p>
他忍不住为灰袍人捏了一把汗，这老哥能顶得住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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